陆家车夫往城外去。
经过若水堂时,果然不出金满堂所料,陈东下马对陆鸣道:“陆公子,这里是若水堂,你要入内诊脉吗?”
这时,后头传来马蹄声,金满堂转身望向,只见章珩驱着一辆单骑小马车来了。车厢很小,估计只能坐一个大人加一个小孩。
章珩远远就和金满堂打招呼。
陆鸣都咳得不醒人氏了,陈东只好掀帘,让里面两个服侍的壮婢搭把手,帮忙扶他出来,自己则将他横抱进若水堂。
“哎,东哥!”金满堂也没说她早上又捡了个人的事情呢,可是陆鸣都快死了,又觉得关键时刻不能打岔,只好跟着跑了进去。
“哎哟,怎么又一个!你们是当我开善堂了,只管把麻烦引我这,出了事看你们怎么担当!”龚若水眼神并无埋怨之色,但嘴巴不饶人。
“龚爷,先救人。”陈东像阵风,一下子已经穿堂而过,准备入内堂,不想二丫拦着他,指向另一扇门。
那是通向内宅的门,陈东没多想,将陆鸣抱入内。
金满堂跑不动,慌忙把小荷包塞给章珩,“追,快,把里面药方给……去!”她喘着气,眼睁睁地看着三个男子忙成一团,窜入内宅。
金满堂歇好后,想入内堂看看少年,还没问姓名呢。二丫拦着她,做了一个睡觉的动作。
金满堂才不管呢,她也困啊,她也喝了令人昏昏欲睡的药,可是还战斗在第一线呢。
“我要进去!”
二丫不肯。她比金满堂壮了一个人不止,要是不让路,金满堂是无法突破重围的。
可是金满堂一向是不按理出牌的人,双手倏地往二丫胸前袭去,二丫尖叫着逃开了。
金满堂趁机冲进去。
二丫怵然,她居然发出声音了?
少年被惊醒,警觉地盯着房门,未等门被推开,他又合上眼躺好。能发生这样又急又响的脚步声,除了那个言称救了自己的小丫头,不作他人想。
金满堂推开了门,又退了出去,因为她书契没写啊。她逮住二丫,觉得龚爷识字,女儿肯定也识字,“二丫快帮我写书契。”
要趁陈东不知情时,来个先斩后凑。
二丫一眨不眨地看着金满堂,双颊忽然飞上一抹红霞,激动万分地尝试说话,“我,我……我能……”
“天呐,你会说话了!天大的好事!”金满堂未等二丫说完成,兴奋莫名地冲进内宅,飞起一腿将门踢开,陈东连忙挡在她身前,直接将她逼出去,随手把门掩上。
里面赤条条的陆鸣没有暴光,章珩暗捏一把汗,而龚若水专注施针救人,浑然不知外界变化。
“满堂,我很认真的和你说,以后如果门关住,你敲都不敲就闯进去,如果给我知道,我会抽你一顿。”陈东脸色阴沉,这种客房,不是主卧和西厢,根本没有屏风遮挡,入屋就是床榻了!
金满堂满心欢喜,他说什么就应什么,“东哥,二丫哦,二丫晓得说话了,真的!”
陈东转忧为喜,“你说真的?”
“还能骗你不成。”她踮起脚,凑到陈东耳畔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虽然效果显著,可是陈东真想抽她一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