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衿听卫连祁这样说,将信将疑,不由地又把视线落在了房遗身上。
房遗听到卫连祁的话一阵无奈,他又不是大罗神仙,哪里能看得出来未出世的孩子是男是女,接着,对上卫子衿的视线,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看来卫连祁说的没错,当年那个不谙世事,只知道围着卫连祁转的小丫头,也变了,长大了。
“别多想,我就是回来看看他,听说你有喜,主动给你瞧瞧。”房遗神情平静,嘴角还带着笑意。
卫子衿提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些,将手伸到了房遗面前,“有劳药老叔叔。”她道。
原来的时候卫子衿称呼房遗,一直都是药老叔叔,称卫连祁为舅舅,可现在,卫连祁只觉得这句“药老叔叔”有些刺耳。
“以后叫他药老,或者……就叫他药老吧!”卫连祁本来还想让她叫他房遗,可又觉得太过亲昵,立即就否决了。
房遗笑着摇摇头,一边给卫子衿把脉,等他摸准她的脉象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就褪去了,他又怕被卫子衿察觉到异样,便随意开口问了一句,“最近睡的好吗?”
“只要一睡着,就会做噩梦。”卫子衿也不隐瞒,甚至,还强调道:“很可怕!”
房遗仔细给她把脉,等彻底确定下来,他才抬头看向卫子衿,轻声安抚她,“你以前也经常做噩梦,没什么问题,我给你开几副安神的药,你尽量少想一些事,放松些,就会好很多。”
“那孩子呢?”
“孩子也很好,是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娃。”房遗脸上的笑有些牵强,这是他第一次骗人,看着卫子衿那双雾蒙蒙又满含期待的眼睛,他也说不出来残忍的话。
卫子衿不疑有他,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多谢药老。”
看着她笑,卫连祁的心却像浸在了胆汁里,苦涩的滋味不断蔓延开来,她看不懂房遗眉眼间的凝重,但他明白。
卫连祁温热又有些粗糙的手掌心抚上卫子衿微凉的脸颊,低头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喜欢女孩,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卫子衿的小脸有些发烫,轻应了一声,“嗯……”
“让人伺候你沐浴,都汗湿了,我去送药老。”卫连祁旁若无人地亲吻她的额头,又眷恋地碰了碰她柔软的唇瓣。
卫子衿不好意思地推开他,小声道:“你快去吧!”
两人走到书房,没等卫连祁开口,房遗就率先出了声,他问卫连祁,“你很在乎这个孩子吗?”
“我不在乎孩子,但小东西在乎,也因为那是她的孩子,她为我怀的孩子,所以我才不许他出任何意外!”卫连祁认真地回答他。
房遗算是听明白了,他只在乎卫子衿那个小丫头,对那个孩子上心,也只因为那个孩子和卫子衿有关。
“她吸入了一种药,不出七日,孩子就会悄无声息地流掉,剩的时间不多了,想救那个孩子只有一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