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义安王和房遗走得近,你和房遗又有牵扯,想必你和那个义安王,关系匪浅吧?”明老知道这句话刺到了卫子衿,“初雪丫头,逃避总归不是办法,况且,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也认不出来你。难不成,你真要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敞开你的心扉,或许,你会看到另一面。”他循循教导。
明老虽不知道她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给卫连祁把脉的时候发现,他被人取过心头血。
再联想卫子衿中的阴阳散,他就大致明白了。
一个连性命都肯为她舍弃的男人,不会真正地狠心伤害她的。但从卫子衿的反应来看,她受到的伤害,又不像是假的。
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所以,他才想着让卫子衿用心,去试着了解卫连祁。
“他的哪一面我都见过了,没有必要再在他身上浪费心思!我也不是缩头乌龟!”卫子衿别过头,不受明老的影响。
温柔的,残忍的……她都见识过,也正因为如此,她才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悲痛和绝望。
“你现在是老头子我的徒弟,而他只是个医患。”明老继续说道。
卫子衿沉吸了一口气,“好,我去!”
明老笑了笑,没说话,背着手往卫连祁所在的房间走去。
他把所带的药料都点燃,让卫连祁将烟雾都吸进去。
卫连祁躺在床上,慢慢地合上了眼,等他陷入沉睡之后,明老唤了一句,“醒来!”
明老以前也用药物催眠过人,每一次都很成功,可这次……
他喊完之后,卫连祁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睁开眼,醒来!”明老有些难以置信,只得再试了一次。
卫连祁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回事?”卫子衿困惑地开口问道。
房遗也向明老投去了询问的视线。
“他这个人警惕心和意志力太强了,即使陷入沉睡,也将自己的心保护地密不透风,老头子我催眠不了他!”明老摆摆手,极其挫败,又忍不住嘀咕道:“他这个人如此理智,有什么是他想不明白的?!不应该会死脑筋……怎么就……”
房遗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卫连祁,又朝明老问道:“催眠是怎么回事?”
明老被房遗打断了思路,本就有褶皱的眉头更加紧蹙,“你学的只是医术,自然不知道,老头子我在药料里放了一种从迷迭香里提出来的使人出现幻觉的毒药。
少量对人体没有伤害,别担心,老头子虽然老了,但还是有分寸的。”
房遗不沾毒,也想不到往药里放毒。
但明老不同,他两样都涉及。
“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死在了他的面前,他怎么都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宁愿活在有她的梦里,也不想清醒。”房遗为了医治好卫连祁,只得将卫连祁的大致情况告诉了明老。
明老暗暗地瞧了一眼卫子衿,卫子衿则向他射过去一记眼刀,明老随即轻咳一声,恢复了正经神色,“初雪丫头,你看这个病该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