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尘公子在床上躺了几天,一想到澈身边还有卫子衿的隐患,他就坐不住了。趁着最近日子还风平浪静一些,他得赶紧让卫子衿对澈上心,最好,还是卫子衿能怀孕。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个办法最稳妥。就是给卫子衿和澈下蛊。可澈是主子,即使对澈的身体危害不大,他也不敢。而且,以澈的本事,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到时候,死的最惨的人一定是他。
死不可怕,他不想被当叛徒。
房门被打开,斐肆一身青色衣衫走进来,墨发高束,整个人干净而清列,看着十分舒服。
视线再落到他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一碗药,黑乎乎的,浮尘公子不由地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喝了。”斐肆递到他面前。
浮尘公子把被子一卷,头扭向一边,“又苦又臭,我不喝!”
斐肆眉心一跳,冷笑道:“连个药都不敢喝,还有胆子忤逆少主?”
“这……”浮尘公子脸色变青,许久才憋出来一句话,“这怎么能一样?!为了少主,赴汤蹈火我都在所不辞。”
“行,那你为了少主,就把药给喝了。”斐肆将碗又递得近了一些。
浮尘公子:“……”
这么多年,和斐肆吵架,他就没一次占上风的。
浮尘公子只得沉着脸把药接过来,屏着气一口喝掉,奇奇怪怪的味道,充斥着口腔,他的眉心都拧成了一团。
好久,他才缓过劲来,指着斐肆就骂,“玄冥教有那么多良药,吃一小粒就行,为什么到我这儿,就得喝这破东西?!”
斐肆神色如常,薄唇动了动,“让你长长记性!”
他这样一说,浮尘公子恼了,从床上下来,赤脚站在他面前,“我长记性?!是,我是被打了,但我是为了少主好!
而你,是安然无恙,你明知道少主这么多年潜伏,就是为了亲手杀死卫连祁,结果倒好,把他的女人带在了身边!
女人都是毒药蛇蝎,沾染一点都是会要命的。你身为下属,就不知道劝着吗?!”
他伸手去戳斐肆的心窝,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卫子衿已经与卫连祁反目……”
干燥灼热的气息禁锢着浮尘公子的手,他烦闷地甩开斐肆,打断他的话,“女人和男人之间,哪有绝对地爱与恨。今日恨得死去活来,明日就能爱得如胶似漆。
这个女人就是个隐患,不能除掉,就一定得控制在我们手中,让她没有伤害少主的机会!”
“她能为了苏若卿与少主成亲,这说明什么?有些事,少主自有决断,你别乱来!”斐肆冷了脸,语气也格外严肃。
浮尘公子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太过浮躁,又意气用事,不管做什么,到最后吃亏的都是他。
“我没有乱来,我只是不像某些人,一点都不担心少主的安危,还能把逃避责任,说得理直气壮。
我们都知道,苏若卿就是少主,这个秘密又能保存多久?到时候被那个女人知道,你确定她不会恨极少主,从而杀了他,或者,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