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在打呼噜,证明自己老而弥坚,脾气好而随人性,从未倚老卖老怠慢罢工。
房间里浓浓的酒气味。谢宛琳武断认为,一定是趁自己这几天不在,谭志成纵酒会英雄,所以醉得一塌糊涂。
“起来了,起来了,怎么中午了还在睡觉。”小别胜新婚,谢宛琳走到床前,捏住谭志成的鼻子,“翻身过来看一下,屁股被太阳晒黑了没有?”
这些打情骂俏的举动,若是以前,怎么玩都不为过。
谭志成只微微睁开眼,劈开她捏住自己鼻子的手,置之不理。
“咦?造反啦!本宫回来,不但不出门迎接,还在这里呼呼大睡。快点起来,再不起来我可要动用私刑啦。”
“空调口那里凉快,你到那儿待去,别来烦我。”
谢宛琳以为他酒醉头晕精神萎靡,虽然热脸贴了冷屁股有点不快,可是她并不甘愿就此收场,所以挠他的痒痒,道:“快点起来嘛,去洗一洗。几天没交作业了,我要---”
谭志成起来了,依旧二话不说,套上拖鞋,出了房门去卫生间,锁上门,好半天不出来。
“喂,你在里面生小孩呢?还是昨天吃了什么山珍海味,气味好闻不舍得出来,上个厕所这么久。”
谭志成出来了,径直去了茶水房,点了烟一连吸一边玩手机。
谢宛琳就算脾气再好,此时也无法压制内心的怒火了,她跟着进了茶水房,愤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回来一句话都不说,对人家爱理不理,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啦?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别做这种难看的嘴脸,让人莫名其妙!”
“我没跟你说话吗?‘空调口那里凉快,你到那儿待去,别来烦我。’”
“怎么话里都是刺?”
“你知道就好,我现在就是只刺猬。”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想发泄至少给个理由呀?”
“我哪有什么态度?我配得上有态度的人吗?你回来时,怎么不问问我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发生?”
“什么新鲜事?你何妨直接说,别这样装神弄鬼。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对你每天的经历一清二楚。”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刘朝阳欠的钱,我昨天去跟他算清楚了。”
谢宛琳听到这句话之前,猜测自己什么地方惹恼了谭志成,心里正疑团百出。知道是为钱的事,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可是谭志成带出刘朝阳,以为被他撞破了什么秘密,刚稍微放下的心又仿佛上紧了发条一般,反而蹦跳得更加厉害。
“算清楚了不更好?钱呢?”
“我凭自己的本事拿回来了,放在房间的抽屉里呢。”
谢宛琳看见丈夫青筋暴起的样子,一时无话可说。
“刘朝阳就是一个无赖,我怎么从他手上拿回了钱,你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旧怨加上新妒,谭志成这时候恨老婆竟没有穷追不舍地追问。
“你既然不打算自己说出来,我也没有打听的兴趣。”
“我跟你说,我昨天去拿钱,可谓是闯了龙潭虎穴。虽然没有九死一生,却也是危机重重。幸亏我平安地回来了,要是有什么意外,我想你也是现在的这副样子,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