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湛笑,“这里都是方青安排的,阿宁你有事只管吩咐他去做。”与魏宁一道进了屋,明湛小声道,“现在小青可是我身边第一得用之人。”
特意解释这一句,只是不想魏宁多心。思及明湛如今的身份,还能做到如此地步,魏宁叹口气,温声道,“我要沐浴,你先去歇着吧,我会在云南住一段时间。”
明湛脱口而出,“我给你擦背。”
魏宁自然不会买帐,“如果很空,你倒是可以去孝敬孝敬你父王,想来他必定开心。”
明湛如今自恃身份,也不好当死皮赖脸的登徒子,又说了几句废话,方依依不舍的走了。
卫王妃在跟明菲说话。
像明湛的初婚,小郡主死于非命,大小也背了个克妻的名儿。其实,明湛还好些,毕竟身份地位摆那儿,不论他怎么克,照样有成群的世家贵戚想与之结婚。
明菲遇到了和明湛一样的困境,婚没结,未婚夫一家子都给抄家进了大狱,比起明湛只克一人,明菲一克就是一家,更厉害。
不过,明菲面儿上倒没什么,恭恭敬敬的与卫王妃请了安。
卫王妃略问了几句,便让明菲与魏妃回去说私房话儿了。
倒是第二日明湛请安时,卫王妃问明湛,“魏子敏也来了么?”
“嗯,估摸着一会儿阿宁会来给母亲请安。”明湛笑。
卫王妃示意侍女出去,明湛有些讶意,莫不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讲,卫王妃问,“你还对魏子敏有意么?”
明湛点头。
“听说你在外头收了个商人家的孩子。”卫王妃的口气相当笃定。
明湛惊喜,赞道,“母亲,你真是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哪。”
卫王妃没理会明湛的马屁,笑一笑道,“那你该明白一个道理了,以你现在的地位,许多东西已是唾手可得。”
明湛明白母亲的意思,不过却有些犹豫,“阿宁跟楚言不一样,我不想强迫他。”
“真是个傻子。”卫王妃眼中既欣慰又好笑,心软的男孩子更讨人喜欢,在卫王妃看来明湛对于自己的权利没有太深刻的了解,笑对明湛道,“有句话叫做,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明湛,得到就是得到,不论你是用什么手段。他在你身边过几十年,天长地久,总会发觉你的好处,对你动心。”
“可,万一他就是不动心呢?”面对母亲彪悍的提议,明湛厚着脸皮小声道,“阿宁自尊心很强的,要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怎么办?”
“是人就有弱点有需求,这个机会很难得,你要是错过这次,魏子敏此番回去,必然会再次高升,你得到他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卫王妃不急不徐的与明湛说明利害关系。
“我若用手段,必然遭他记恨,待回了帝都,他定会报复我的。”
卫王妃虽言语平淡,不过眉宇间颇有几分傲气,“你的身份,倒不必在意这些拂面清风。”就算明湛真的怎么着魏宁,可两人的身份都摆着,年纪阅历也都摆着,谁是谁非还有一番争论呢。再者,依魏子敏的性子,抖出去的可能性真不高。
明湛颇没胆量的嘟囔,“我还是好生想一想,最好是你情我愿,这种事,用强不大好。”卫王妃没再说什么,明显对明湛这种老鼠胆儿有些无语了。
说起来,明湛的品性真的不错,虽然有时张牙舞爪看着厉害,他还真没做过什么卑鄙无耻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