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这可是左相大人,大臣中有一半都是他的人,而这个皇上只是一个乳毛未干的毛小子,怎敢这般和左相说话?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想当年先帝继位时,左相就曾逼着先帝纳妃,那时先帝也曾像他这样态度强硬过,可后来呢?还不是乖乖妥协了?
朝中大臣等着看戏,没有谁愿意在这种时候出来说话。
伺候过先帝的老太监笑嘻嘻地走到宇文拓面前,劝他们:“皇上,有事咱好好商量。”
宇文拓回到位子上,根本没和左相继续废话:“传圣旨,念及左相为国数载,身心俱疲,现即刻免去左相官职。”
“殿下,你不要太过分!”左相实在忍不了了,先帝在时,他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先帝才走,你便如此对待功臣,你对得起先帝对你的栽培吗?”
“李茂全,免了你的官职,是为了你好,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客气。”他随手拿出一本奏折:“左相大人在这些年一直利用对边境的掌管之权,以权谋私,每年都要私下贩盐几百斤,蔑视我国国威。”
他放下奏折:“左相可认罪?”
左相的胳膊微微颤抖了一下,没错,他确实贩盐了,但他藏的深,先帝都不曾发现,就算有人告状,肯定也查不到什么证据。
宇文拓无非就是想套他的话,逼他认罪罢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陛下执意想处罚我,罚就是了,没必要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我对赵国忠心耿耿,对赵国的皇室忠心耿耿,若我都能被套上这样的罪名,恐怕在场的大臣中,没几个能够幸免吧?”
宇文拓淡淡一笑,眼里却全无笑意:“所以,左相以为,我是在诬陷你?”
“不然呢?”
“我这里有一个账本,账本里详细记录了你和朝中哪些官员有勾结,贩盐经过了谁的手,每人拿了多少货,这账本里可写的非常清楚,要不我们把账本里的人带来问一问。”宇文拓眼神在大臣里搜寻了一圈,看到了一个人往里面缩了一点:“张大人,这上面怎么也有你的名字,你不出来解释一下吗?免得我冤枉了你。”
被点到名字的那人身体颤抖了一下,墨迹好半天才拖着身体走出来,完全不敢看他,一直低着头。
贩盐,是很大的罪名。
不过之前的皇上年龄大了,精力不足,很多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有仔细盘查。
朝中贩盐的大臣不止他一个,最开始他也害怕,但见这些人都有利可图,而且先帝从来未曾提过和盐有关的事,他便入伙了。
本来,他还想着先帝刚去,新上任的皇上恐怕没时间管他们的事,再干几笔就金盆洗手,谁知道还没洗,就被人揪出来了。
他本身胆子就小,宇文拓看着他,他便什么都说了:“皇上没有冤枉我!”
宇文拓往后靠了靠:“当真?”
“当真!皇上,我哪敢骗你?”
“张凌,你!”左相立马辩解:“皇上,他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卖给他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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