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梦蝶皱眉冷冷道:“含血喷人的人是你!你就骂了,现在还不承认!
要是像上次你诽谤我有人证就好了,我一定告你,让你再赔我一笔精神赔偿!”
那个年轻的民警显然办案经验不足,听到白梦蝶说白莲花有前科,再加上老爷子一脸忠厚,白梦蝶又气愤不已。
白莲花虽然哭得惨兮兮的,可就因为人家冤枉了她两句哭成这样也不符合常理呀,这哭就显得特别假了,因此认定了白莲花骂人了。
那个年轻的民警狠狠把白莲花批评了一顿,白莲花难堪得脸上青白交替,忍不住暗暗怨毒地瞪了白梦蝶一眼。
她以为她做得很隐蔽,可是那个年轻的民警全都看在眼里,在心里想,这个女的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他在批评她,她还敢对人家瞪眼睛,要说她刚才没骂人,他一点都不相信!
年轻的民警又狠狠教育了一通白莲花,这才放她走了。
白梦蝶祖孙两个跟着那个民警进了派出所。
负责办案的两个警察不在,是别的警察接待他们的。
那个警察给白梦蝶做完笔录,让她先回去等消息。
如果有需要会随时传唤她的,案子有结果也会向她通报的。
长途汽车不是城里的公共汽车,五分钟一趟,长途汽车一个小时一趟。
刚刚祖孙两个出来时看见长途汽车站那儿刚开走一辆车。
如果白梦蝶现在就返校的话,得在太阳底下等一个小时的车。
现在快九点了,等一个小时的车再赶回学校,差不多十点半了,那还不如吃了午饭再走。
爷孙两个于是相跟着往家走,走没几步,有人在后面叫:“哟!这不是三叔吗?”
白梦蝶爷孙俩一起回头,一起臭脸。
也不怪他们会有这种反应,因为来人是他们全家都讨厌的白伯志。
说起这个白伯志就不能不说白家的历史。
白老爷子的爷爷生了三个儿子,老爷子的爷爷那一代是种地的农民,家里穷得叮当响,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老爷子的父亲排行老幺,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二哥养到七八岁,得了重病没钱医治,在病床上挣扎了两年最终还是走了。
老爷子的爷爷深受打击,痛定思痛,觉得不能再这么穷下去了,如果再这么穷下去,家里人想要生存下去都快成了奢求。
于是老祖宗心一横,去东北闯天下了,历尽千辛万苦,五年之后带着满身伤痕和不少的银元回来了。
回来之后,老祖宗就用那些银元在镇上一口气购买了四间门面,打算兄弟两个一人两间,又在乡下买了些田地,也是兄弟两个平分。
孩子们有了自己的门面,又有田地,以后日子就不会过得很辛苦。
老祖宗倒是安排的很好,可是他在东北那几年身体摧残的太狠了,回来还没满三年就因病去世了。
那时老大已经有十七岁了,还娶了亲,幼弟才九岁。
老大借口为了给老祖宗看病花了不少钱,他得赚钱还债,把镇上四间门面全都把在自己手里,只把乡下的薄田分几了几亩给了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