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刘公公,冷溪还是有所忌惮的,他不仅仅是一个太监,他还是宫内太监总管,后宫的大小事,几乎都要经过他的手来办,皇上对他的信任,绝不亚于他这个儿子,而且据说他还身怀绝世武功,大概是因为这么多年他从来没与人交过手,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整个宫里,至今还没有人敢与他发生正面冲突。
听见开门声,冷溪忙将那张空白圣旨塞进袖口中,随即佯装担忧的上前扶起皇上,嘴里不停的嘀咕着,
“父皇,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来,给您吃药……”
高声说完这句话后,他又摊开手掌,露出那枚小药丸,随即压低声音恐吓道:
“父皇,刚刚儿臣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对吗?”
“对,对,快给朕吃药……”
此时的皇上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难耐,无论冷溪说什么,他都会满口答应的。
冷溪感觉到刘喜已经来到近前,他忙将那粒小药丸塞进皇上嘴里,随即轻声道:
“父皇,您好点了吗?”
看到冷溪时,刘喜的眉头瞬间拧结在一起,他快步跑到皇上面前,扶着皇上的另一只胳膊,一边向床边走,一边关切的问道: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刚刚服下药的皇上长长的舒了口气,在刘喜和冷溪将他扶到床上后,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朕没事了,刘喜啊,你去哪了?朕喊你好久,怎么才来?”
他多么希望,他刚开始叫刘喜时,他就出现,那刚才那一幕,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刘喜满脸歉意的躬身回道:
“老奴晚上时贪嘴,吃多了韭菜馅饺子,有点闹肚子,去茅房蹲坑去了,谁想到这么一会您就醒了呢?”
此时的皇上因为刚刚吃下小药丸,精神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看了冷溪一眼,眼中,带着让人猜不透的神情。
刚才他迫切想要得到冷溪手里小药丸时的窘态,让他悔恨不已,他也意识到,自己的尊严在那一刻,被自己狠狠的践踏在地。
而这一切,都是冷溪故意的。
他并不想拆穿冷溪,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说出去,他这个皇上,哪里还有脸面见人?
想到这,他对刘喜和冷溪摆摆手,
“都退下吧,朕累了……”
说完这话,他将身子转向床里,暗自叹了口气,闭上了不甘的眼睛。
冷溪看着皇上的背影,气得牙根直痒,藏在袖口中的双拳也握得紧紧的。
这个刘喜,竟然坏自己的好事,真是太可恶了。
“溪王爷,您请吧!”
刘喜见冷溪依旧站在那里,小心提醒道:
“皇上已经睡下,让你送来的小药丸您送来了吗?”
冷溪看了刘喜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纸袋子,眼神犀利的递到刘喜面前,
“刘公公,最近我手头上的事较多,制作小药丸的工序又比较繁琐,所以这小药丸只有这十几颗,您适当的节俭一些吧。”
言罢,他将装有小药丸的袋子重重的放在刘喜的手里,转身,背着双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么晚叫他来,竟然没有做成他想做的事,这真是一件让他非常恼火的事情。
不过他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的,这个皇位,他势在必得。
见冷溪走了,刘公公看着手里的小药丸,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皇上,暗自叹了口气,刚欲转身离开,皇上突然喃喃开口道:
“刘喜,以后不要离开朕身边。”
皇上的话,像极了刚刚受了委屈的孩子。
刘喜错愕的回头,慢慢靠近皇榻,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皇上,您还没睡?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沉默了一会后,将身子转过来,平躺着,一双浑浊的双眼看着床顶,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讲述一件陈年旧事一般,声音嘶哑的喃喃着,
“朕自打生下来开始,就由母妃为朕安排好了一切,她为了朕,去争,去夺,用尽一切手段,才让朕坐拥这大宁国的江山,母妃仙逝后,朕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独挡一面了,可是最终,朕却连自己的几个儿子都管不好,还将自己的女儿远嫁异国他乡,你说,朕是不是这世界上最无用的皇帝?”
“皇上,您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呢?您将两位公主远嫁到异国,是为了大宁国的安定,您的几个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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