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是亲,骂是爱,老娘在疼你这个笨蛋,哈哈哈……”
我摸着隐隐作痛的胳膊,在脑子里把大猛子想象成一只缺了门牙的妖怪。
还有两站路就到了我们的学校,而眼前这个长长的有些脏乱的立交桥洞,则叫做“大营坡”,在贵阳待的几年里我无数次地经过这里,从这里选购廉价衣物,从这里与人讨价还价,虽然这里的治安不好,在当地有着“天黑莫去大营坡”的说法,但是我对这里的感情仍然情有独钟,认为它是我人生旅途中重要的一站。
看着熟悉的背篼老乡,听着熟悉的黔贵口音……
他娘的,我郭新生又回來了。
车子继续前行,很快就看到了我大学母校的大门,萧云给阿远指了指前面,然后减慢车速爬上坡,把车子拐进了通往后街的小路。
也许是触景生情,我有些突然地对萧云说道:“萧哥,停一下车,我想从学校里走过去!”
“发什么神经呢,都毕业了还回去,丢不丢人啊。”大猛子吐槽我道。
“丢什么人,我又沒干啥坏事儿,你懂啥,我这叫缅怀青chūn,哥当年可是热爱学校,热爱集体,热爱老师的三好学生!”
“热爱女老师,走,老娘陪你走走,顺便瞅瞅学校里的小帅哥。”大猛子的话虽然这么讲,可是……她真地会认认真真地看帅哥吗,非也,这傻妞和小仨儿跟我一起走在校园里,废话多得根本就沒停过。
三个人叽叽喳喳地从办公楼走过,我老远就看到一楼有很多办公室的后窗上爬着星形小花,这是茑萝,又叫新娘花,沒想到几个月不见,长这么旺盛了。
“等一下,大猛子,我先去见个人。”我笑着跑进办公楼里,大猛子和小仨儿好奇地跟在我后边。
“先生,你干什么去呀。”小仨儿“蹬蹬”地追着我跑。
“去见一个熟人,顺便看看我的小雨。”我笑着牵过小仨儿的手。
我说的熟人是学校传达室里的付阿姨,毕业那年,由于我重修太多,烦闷至极,所以就借由养些花花草草來排忧解闷,我认为人需要被认同感与被依赖感,而养植物无形中获得了这方面的满足,但是植物的生命却又是非常被动的,既然他们给我们带來充实,我们就应该还给他们健康,所以我毕业去燕平的时候,把一些带不走的花和种子全部赠送给了学校传达室的老师,也就是付阿姨,而我所说的小雨其实是一盆我在下雨天买回來学校的文竹。
有些植物极具观赏价值,但本质却是有毒的,比如夹竹桃、夜來香、一品红;而有些植物虽然其貌不扬,但却可以治疗人的疾病,比如鱼腥草、何首乌;还有一些植物综合了前后两者,生前优雅朴素,死后更是可以入药,比如海棠、丁香、文竹,只不过,他们入药的前提便是碾碎、煮熟,他们死亡的意义何在,就是“粉身碎骨”,我一向钟爱这类“生的伟大,死得光荣”的花草。
“付阿姨,有我的包裹吗。”我跟传达室里这位正茶倒水的中年妇女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