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徐长洋的大衣,直接从头罩到了脚,再加之又耸着肩,往前走时连脚都瞧不见,越发显得她娇小得可怜。
“……”徐长洋盯着别扭的战廷深,哂笑,“你就忍着吧,相思现在心里有气儿,你能指望她给你个好脸色看?”
战廷深低哼,大步往前走。
徐长洋迈上直升机,与飞行员说了几句,又才快步下来,小跑着跟上战廷深,“我在市中心装了套房,让相思和两个小家伙先去那儿住……”
“不。回珊瑚水榭。”战廷深黑眸深了深,声线沉暗。
徐长洋一顿,几秒后,点头,“也好。”
……
因为是冬天,凌晨六七点的天还黑乎乎的,一丝光都照不进。
刚过新年不久,街道上挂着的彩灯还未收拾,每一处都闪亮亮的,透着喜庆。
车子在霓虹闪烁的城市穿行。
聂相思从车窗看着街道,不过四年而已,原本熟悉的城市到底变化了不少,让人觉得熟悉时,又难免生出些陌生感。
总之,聂相思的心情,很复杂。
三十分钟后。
车子相继滑进珊瑚水榭别墅那道“生人勿进”的大铁门。
聂相思抓紧手,忽然张唇深深呼吸,心尖上的战栗,明显。
聂时勤和聂时聿分别坐在聂相思两边的安全座椅上,好奇的一路看着。
徐长洋负责驾车,战廷深则坐在副驾座,幽邃的黑眸无声无息的从车外的后车镜,睨着坐在后车座上的小女人,将她小脸上的每一丝情绪变化都……尽收眼底!
五分钟后。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楚郁和翟司默已经从车里下来,站在车身旁看着这边。
徐长洋从后视镜看了眼聂相思,也推开车门下车,走到后车座拉开车门,将时勤从安全座椅上裹着毯子抱了下来。
战廷深紧眸了眸,推了把车门,下车。
等到战廷深将时聿也抱下车,车内便只剩下聂相思一人。
聂相思攥着手心,大眼含着几分恍惚看着那扇熟悉的别墅大门,二十二年,第一次体味到,什么叫“近乡情怯”。
急促的脚步声在这时从别墅传来。
聂相思看到一道身影从别墅里跑了出来。
“……先生。”
张惠并不知道战廷深今日回来,她这会儿正在客厅打扫房间,听到汽车引擎声才出来的。
看到战廷深和楚郁等人,张惠已经懵了。
再一瞧战廷深和徐长洋各自怀里抱着的小肉球,张惠一下瞪园了眼睛,越是看不懂了。
“张阿姨……”
清软欣喜的从车里飘出。
张惠背脊骨一震,倏然盯向车的方向。
是,是她听错了么?
这道声音……
“张阿姨。”
一道“臃肿”的身影从车里下来。
张惠目光紧紧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