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曜看着赵铭走出堂屋,目光便缓缓移到客厅座机处。
双手无意识的抓了几下手里的拐杖,蓦地站起身,移坐到了靠近座机的沙发,没给自己犹豫的时间,伸手拿起了电话,拨出了珊瑚水榭别墅的座机号码。
……
珊瑚水榭。
聂相思照顾时勤时聿睡着,从儿童房出来,便到楼下客厅沙发坐着。
中午在茶社碰到战曜的场景在她脑海里往复了无数次。
每一次,都让聂相思有种心脏被大铁锤重重砸了一锤的窒痛感。
没见到战曜前,聂相思设想过很多幅重逢的画面。
可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
聂相思甚至都不知道怎样去理解战曜今天看到她时的反应。
所以她难过,也很没底。
客厅的座机在这时响起,聂相思伸手揉了揉脸,起身走到座机旁的沙发坐下,拿起电话接听,“喂。”
聂相思这声后,电话那端突然传来一道沉粗的呼吸声。
“……”聂相思微愕,这才扭头去看座机上的来电显示,当看到显示屏上的号码显示时,聂相思背脊骨倏然挺直,呼吸猛地压低。
至少有两三钟的时间,电话两端都没传出任何说话的声音。
聂相思鼻尖酸得要命,努力睁大眼睛缓解眼球上传来的刺痛感。
“是,思思么?”
终于,电话那头开了口。
眼泪刹那间冲破那层薄弱的隐忍,汹涌跌落眼眶,聂相思贝齿紧勾着下嘴唇,眼前的视野在寸寸模糊。
“……是么?”
战曜声线暗哑。
“太,太爷爷。”聂相思嗓子眼像是被针线给穿缝住了,声音只能从针线的缝隙里艰难溢出,沙哑得不像她。
战曜没再出声。
聂相思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吸了吸鼻子,聂相思转动泪眸看了眼座机,见电话仍显示在通话中,她才涩然动了动咽喉,嘶声道,“太爷爷,您还在听么?”
“……太,太爷爷在听,听着呢。”战曜顿哽着声音道。
聂相思听到,便怎么也忍不住内心的悲怆和思念,低低呜咽,“……太爷爷,我好想您。”
战曜又不说话了。
聂相思伸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哭着说,“对不起。”
战曜那边,仍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许久。
战曜哑然的嗓音才又传了过来,“明天,我能见见你么?”
听出战曜话里的卑微,聂相思握手抵着自己的双眼,眼泪汩汩顺着她的手背往下滚,“……我想见您。”
“那我们还是在花园广场见,行么?”战曜这次发出的声音,嗓子眼明显堵了堵。
“嗯嗯。”聂相思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压着抽噎说,“太爷爷,我明天要上班,可能得下班之后才能去见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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