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当然不可能把这件事说出去,死都不能说出去啊!
若是把战瑾玟的遭遇传出去,必然会引起轰动,以及又一场舆论风暴。
而风暴的中心,不仅有战瑾玟和她背后的战家,还有身为战瑾玟未婚夫的陆兆年以及陆兆年背后的陆家。
陆正国是潼市的市长,一举一动都在接受市民的监督,一举一动也都代表着整个潼市。
战瑾玟的事传出去,肯定会收获大量的同情和怜悯。
战瑾玟和陆兆年有婚约在先。
哪怕陆家因为战瑾玟身上发生的事,已经蒙生了悔婚的念头,到时候在市民一双双眼睛的关注下。
陆正国必然也不敢提出解除婚约这样的话。
反而会为了陆家的形象,他的形象,而让陆兆年尽快把战瑾玟娶了,以显示他们陆家的宽仁和度量。
因此,就是单单为了这个,她也不允许自己将此事说出去。
……
谢云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陆家离开的。
她只觉得,自己脚下踩着的,并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虚软的浮云。
她觉得自己整个都是轻飘飘的,仿佛已经没了驱壳,只剩一副游魂。
谢云溪走到车前,拼尽全力才将驾驶座的车门拉开,而她自己,几乎是爬着钻进了驾驶座。
她颤抖的伸手拉上车门,靠在椅背上时,她不经意扫到自己印在后视镜上的那张脸,白得像鬼一样的脸!
谢云溪吞了吞喉咙,手像是被电击般剧烈抖个不停。
她抬手擦脑门上的虚汗,呼吸短促湍急,随时可能呼吸不过来般。
她就这样擦着脑门上的汗,擦着擦着,眼泪突地成串从她眼眶涌了出来。
“呜……”
谢云溪掌心撑着湿润的额头,痛苦的弓着腰背,呜咽出声。
她在驾驶座上左右扭动,那样子,好像某个地方疼痛难忍,折磨着她!
“呜……不可能,不……”
谢云溪咬住自己的手背,汗水和泪水不停的往下滴落。
“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呜唔,一定不是这样,一定不是。”
“他是被冤枉的,所以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啊……”
所有的情绪好似瞬间涌到了喉头,谢云溪的情绪,骤然间崩溃,她双手猛地捶向方向盘,失声痛哭!
“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不是……”
……
白心微接到谢云溪电话,赶来见谢云溪时,谢云溪整个躺在后车座,两条手臂垂在椅座前的空隙,双眼臃肿,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一眨不眨的盯着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