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捏捏聂相思的脸颊,“我还没问你,谢夫人为何又来了?”
“……噢。”
聂相思眨眨眼,收回心神,不过一对眉毛还是轻轻拧着,看着战廷深说,“她今天从这里回到谢家,谢云溪当着她的面……残忍打死了芮芮。”
“那条狗?”战廷深怔了下。
“嗯。”聂相思点头,声音听上去沉重多了,“谢云溪把陈屹宽和白心微的死都怪了我们头上。我想她大概是知道暂时不能没能力对付我们,所以便把心里的恨和怨气报复到了谢夫人身上。”
战廷深黑眸轻敛,“谢云溪和谢夫人的相处一直很和睦,谢夫人对谢云溪这个继女比对你这个亲生女儿还好。陈屹宽和白心微的死,谢云溪该清楚跟谢夫人没有一点关系。她何至于把自己的仇恨报复到一个一直对她很好的谢夫人身上?”
平心而论。
战廷深那句温如烟对谢云溪比对她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是有一点戳到聂相思了。
但聂相思心里也明白,他说的不过是事实。
所以聂相思也没有怎么样,只是瞪了眼战廷深而已,咳咳。
战廷深轻扯唇,抓起聂相思的手亲了口。
聂相思撇嘴,低低说,“我是觉得看待谢云溪,是真的不能像看待正常人的眼光和情感去看待。谢夫人不管怎么说,跟我……都是母女。谢云溪天天看着谢夫人,难免会想到我,于是连带着她也一块恨上了。”
“嗯。所以谢云溪残杀了谢夫人养的狗,谢夫人大受刺激,就跑来找你寻求安慰?”战廷深长眉不自觉的蹙紧。
聂相思脸一下颤了颤,望着战廷深没出声。
“她把你当什么?”战廷深声音里隐约有了怒意。
聂相思轻咬了口下唇,“不管她当我是什么,都没关系。我已经不在乎了。”
“不在乎是么?那你现在上来给她腾地又是因为什么?”战廷深说。
聂相思睫毛抖了抖,盯着战廷深。
“不是么?”战廷深严厉看着聂相思,“你知道谢夫人想亲近时勤时聿,但碍于你在客厅,所以迟迟不敢靠近时勤时聿。你不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才上楼来,给谢夫人靠近时勤时聿的机会吗?”
聂相思双眼红了一圈,望着战廷深。
好半响,才听她委屈的小声说,“你凶什么凶?”
战廷深,“……”他是恨铁不成钢,也是……心疼她!
“我不是因为还对她抱有幻想,也不是感情泛滥。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刻意阻止她和时勤时聿相处。时勤时聿和她相处后会怎么样我不会插手管。毕竟我是我,时勤时聿是时勤时聿,我不能自私的替他们决定,也不能把我的感受加诸在时勤时聿身上……“
“你是觉得谢夫人兴许和时勤时聿处得来,时勤时聿兴许会因为和谢夫人短暂的相处而喜欢上谢夫人。你想借此证明,或许,谢夫人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可原谅。你看,时勤时聿喜欢她不是么?”战廷深语气淡了下来。
聂相思双眼蓄满清莹的泪光,幽怨的看着战廷深,哑声说,“就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