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监狱,陆兆年在门口抽了根烟,便开车去了逸合医院。
战瑾玟醒来已经快半个月,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常,没有大碍。但整个人的神经状态很紧绷,很敏感,一丁点声响都有可能刺激到她,令她崩溃发狂。
因此,战瑾玟所住的病房楼层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连原先住在这层楼的病患都被医院安排到别的楼层。
陆兆年到病房时,战瑾玟抱着枕头缩坐在病房角落,整张脸掩在枕头后,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
陆兆年在病房门口站了半响,方抬步朝战瑾玟走去。
尽管他已然刻意将脚步声放轻,可房间里太过寂静,他的脚步声仍是惊到战瑾玟。
战瑾玟躲在枕头后开始瑟瑟发抖,口出发出惶恐的呜咽声。
陆兆年握了握掌心,走到战瑾玟面前,蹲了下来,“别怕,是我。”
这大约是陆兆年认识战瑾玟以来,对她说过最温柔的一句话。
战瑾玟整个大弧度一颤,旋即扔掉手里的枕头,一下扑冲到陆兆年怀里,用力抱住他的腰。
陆兆年背脊倏地僵硬,双手攥得更紧,垂眸看着靠在他胸膛,仰着惨白的脸,惶惶盯着他的战瑾玟。
战瑾玟一双唇颤抖得厉害,望着陆兆年的眼神充满了害怕和胆怯。
陆兆年眸光轻顿,攥紧的双手缓缓松开,抬手握住战瑾玟的双臂,扶着她从地上站起,坐到病床上。
在这个过程中。
战瑾玟始终没有放开陆兆年,抱他抱得很紧,好似将陆兆年当成了拉她出恐惧深渊的那根结实绳索。
陆兆年也看着她,眸光虽也不温和,但少了些厌恶和疏离。
或许并不是少了,只是他将这份厌恶和距离,很好的掩饰下了。
抱着陆兆年的战瑾玟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而陆兆年亦是保持着沉默,病房内的画面,安静得像是被时光定格住了。
……
第二天,谢云溪已经被执行死刑的消息传来,聂相思既不觉得高兴也没有觉得唏嘘或是可惜,她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消息。
据说,谢云溪在执行死刑前,已经害怕得不能动,话都说不出来,脸色青白,抽搐着,到她强制注射安乐死药剂的那一刻,她双眼已经开始翻白,身体大弧度的颤抖,好似药剂还没起作用,她自己便会因为极致的恐惧窒息而亡。
谢云溪好歹是知名钢琴演奏家,她突然“凭空消失“不可能没有人探究。
于是,有关谢云溪“消失”的各种帖子,传言开始在网络上此起彼此的出现。
在谢云溪死后半个月,战瑾玟出院了,据说是陆兆年亲自去医院接的她。
且之后,聂相思经常在新闻上看到陆兆年和战瑾玟成双入对的出现。
于是,网络上又开始有称颂陆兆年和战瑾玟感情甚笃,恩爱有加的声音。
这些声音中,时常也会听到聂相思的名字。
毕竟陆兆年前不久曾对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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