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能把人的心刺穿,刺透!
谭婧呼吸轻屏,本能的与他视线错开,“我……实不相瞒,在出了那件事后,我曾去找过瑜琦对峙。的确,是她带赵菡蕾来参加了我的画展。但绝不是她邀请的赵菡蕾,而是赵菡蕾以要向云舒求情帮她们赵家为由,死缠着瑜琦非要她带她来不可,瑜琦不堪她的纠缠,无奈才答应带她!不过……”
谭婧吸气,对上徐桓恩精深犀利的眼睛,“瑜琦她根本不知道赵菡蕾抱了这样的动机!徐老板,我说的这一切,没有半句虚假!”
徐桓恩对此没说什么,而是道,“你不用紧张,事关云舒,也抱着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以及,放过任何一个对云舒抱有敌意的人,我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谭婧用力抿唇,点头,“我知道。”
徐桓恩看了她一眼,见谭婧面上挂着担忧和愧疚,眼皮微微挑动了下,说,“云舒那孩子,爱憎分明,个性强,行事不爱勉强自己。她肯应你邀请参加你的画展,想必也是真心拿你当朋友对待。而你画展上,也画有云舒的画,且不止一幅,想来,你也是把云舒当成了朋友。”
谭婧眼底的歉疚更深,心头涤荡的难受和压抑,让她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徐桓恩看到,眸光轻闪,扯唇,“云舒已经醒了,除了身子有些弱,没有大碍,你放心。”
“……”谭婧埋下头,双手越是捏得紧了。
徐桓恩又喝了口咖啡,“云舒醒来就说,她对你很不好意思。”
谭婧一怔,抬眸看徐桓恩。
“她说因为她破坏了你的画展,你的心血。”徐桓恩淡淡道。
谭婧骨节都捏白了,“……她,她这么说?”
徐桓恩坦荡看着她,“嗯。”
谭婧心下五味杂陈,眼睛里有热流滑动,好一会儿,才沙哑道,“是我对不起她。如果我没有执意邀请她来参加我的画展,赵菡蕾就无机可趁,而云舒也不会在即将临产时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云舒现在只需好好调养便可。只是可怜了孩子,刚出生就吃尽了苦头。”徐桓恩暗下眼眸,真心痛惜道。
谭婧用力吸了吸鼻子,“是啊。可,可怜了孩子。我,我真是对不起云舒和她的孩子。”
谭婧嘶哑说,“我对不起她们!”
“我听说赵菡蕾跟你,伍瑜琦小姐以及林霰关系都很要好,是么?”徐桓恩抬眸盯着谭婧,突然就问。
谭婧面色猛地一变,惊睁大眼看向徐桓恩,轻张的嘴唇微微透着白。
徐桓恩将谭婧的反应看在眼里,便浅淡一笑,说,“打扰了,再见。”
然后。
徐桓恩便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谭婧通体发寒,傻怔怔看着徐桓恩离开,久久缓不过神来。
在这之后很久很久,谭婧与徐桓恩再见,看着他盯着自己笑眯眯的样子,心底就发毛!
果然啊,姜还是老的辣!
……
徐桓恩与谭婧见面结束,徐长风和伍瑜琦也谈得差不多了。
父子俩见面,将彼此得到的信息交流分析后肯定。
谭婧可以完全排除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