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华向群是否甘心,他既然前来监督这场选举,就该有一个结论的说法。胡家现在可不是那种可以任人宰割的,人家在乡里面也是认识人的,甚至城里说不准也还认识别的人,愿赌服输,华向群选择性的接受这场选举的结果。反正输的人是吴蹈辉,又不是他,他与吴蹈辉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要为他扛事情的地步。
根据规定,村委会班子村里面选出来了,也还是要报到乡里面去任命,换言之,只有得到乡里面的任命,其合法性才算完整。
华向群说完之后,吴蹈辉家炖的土鸡他也不吃了,带着张干事就自己回乡里面去。而胡建强他们,自然也就跟着散了。
“叔叔,你没事吧,他们都走了,我们也回家去吧。”吴龙走到沉默不语的吴蹈辉身边小声道。
“滚,都滚,你们都特码的反水了,一个可信的人都没有。”吴龙好言相劝,反倒引来吴蹈辉的一顿骂。
“叔叔,我没有啊,我是投给你的,反水的绝对不是我们二组的人,要是也应该是一组和四组那边。”吴龙苦着脸解释道。
“麻痹的,平时一个个说得比他娘的唱的还好听,关键时刻竟然不帮老子,一帮狼心狗肺的东西。”
吴蹈辉在后面怎么发泄胡建军和胡建强并不知道,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已经和来投票时大为不同,心里面的那种惊喜溢于言表。
“兄弟,真没想到啊,一转眼,你就要成我们村的村长了。你看到刚才那几个人走的时候和我们打招呼没有,那个客气,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啊。”胡建军喜滋滋的道,就像是这个村长是他来当一样。
不过村长虽然不是胡建军当,但是胡建强当也和他自己出任差不多,没多大区别。
“那是,现在我三叔好歹也是我们黄泥村的一把手了嘛。不客气点怎么行,否则以后给他们穿小鞋怎么办,成王败寇,就是这么现实的。”走在小路前面开路的胡铭晨道。
“我始终没搞懂,怎么我就拿到五票了呢?照理说,吴蹈辉组织选出来的人,应该帮他才对啊,怎么会有另外三个人投票给我,我想不通,想不透。”胡建强沉吟着道。
“呵呵,他们良心发现了呗,晓得你当了村长才是对黄泥村最好的选择呗。那个吴蹈辉鸟政见都没有,你好歹还想好好的修路呢。”胡铭晨笑着道。
“毬才相信,小晨,是不是你玩了什么,你昨晚上不是出去了吗?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让他们反水投给我?早上的时候问你你不说,现在总该说了吧。”胡建强激动道。
想来想去,胡建强只能把原因往胡铭晨的身上想,除了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可能了。这事情太反常,太不合逻辑,他坚信就是胡铭晨从中做了什么。
“是啊,小晨,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些人,以前都是和吴蹈辉关系很好的啊。”胡建军与胡建强持相似的看法,也认为是胡铭晨的功劳。
“是,我昨晚上是去找他们了,不过我只找了一组和四组的人,二组那边就是吴蹈辉的亲戚,我没动。昨晚上是秦所长和我一起去的。”胡铭晨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也就不瞒着他们了。
“派出所的秦虎?他和你去干嘛?”胡建强诧异的问道。
“他去当然是为了让我的话更可信啊,否则的话,我一个小娃娃讲的话,人家就不会当一回事,有秦虎背书,就不一样了,他好歹是一个派出所所长,是那些人都不敢得罪的角色。”胡铭晨道。
“难道你真的给了他们钱买票?”胡建军问道。
“我才没那么傻,买票是贿选,是犯法的。四组那边,我只是许诺,修路的时候,也从他们那边修一截,当然,我的许诺是代表你。之前我们修路没有想到四组那边,现在他们也能有一条路过,我相信他们为了自己家的方便,会好好思考的。至于一组,我则是许诺他们,等修路的时候,干沟上的那座桥包给他们,和关系比起来,钱还是更可靠。他们两人干一座桥,几千块怎么着也要赚,不看僧面看钱面,他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胡铭晨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他们会反水,那你就不怕他们抖出去?他们要是抖出去,这也是不好的啊。”胡建强问道。
“那有什么,别说抖出去,就是去告,也没什么啊,我只是一个小娃娃,我的话算得了什么。我甚至死不认账,他们一点毬办法都没有。”胡铭晨光棍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