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这里吃点东西啊,怎么,我们......不能来?”胡铭晨脸上挂着笑道。
“不,不是不能来,是那啥,你们不是把熊二哥送到医院里了吗?熊二哥怎么样?他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啊?”老阿婆将胡铭晨拉到一张凳子上坐下来问道。
此时还不是这家店的高峰期,因此虽然有客人,但是还不挤。
“他应该是小偷打伤的吧,我们就是昨晚上送他到医院后知道点情况,应该性命没问题,不过有可能要进行手术。至于现在有没有醒过来,我们不知道。”胡铭晨简单的回答道。
“哎呀,怎么会这样呢,熊二哥平时挺好的人啊。我晚上收工了也去医院看看他,对了,是在哪个医院啊?你们今天还去医院吗?”老阿婆问道。
“我们还去医院干什么啊?去讨骂去被讹吗?好心做好事,反过来被当成驴肝肺,白白的交了五千医药费。”胡建强坐在胡铭晨的旁边抱怨道。
“嗯?怎么回事啊?”老阿婆不解问道。
“阿婆,也没什么,就是他的女儿,把我们当坏人了,非说他爸爸是我们弄伤的,这是天大的冤枉,我们去他家之前,还找你打听过,我们刚去就发现他躺在地上,这才火急火燎的送他老人家去医院,但是我还叫你通知他的家人,没曾想,被误会也就罢了,他们还报警抓我们,幸好警察同志明察秋毫,否则,我们就不能到您老这里吃汤圆咯。”胡铭晨平静的诉说道,已经听不到他话语里还有多少抱怨,反而多了一丝的自嘲调侃。
“这熊梅怎么能这样,人家好心救她爸爸,她还反而恩将仇报,还真的是有这样的人,不过,他两口子也就是那样。”给阿婆当帮手的儿媳妇听了胡铭晨的描述,站出来仗义执言道。
“曹萍,少说两句,熊梅也许是心里着急,我晚些去医院看看,我说说她。哎呀,你们进来还没问你们吃什么呢?”阿婆朝她儿媳妇挥了挥手道。
“三碗卷粉,两碗汤圆,三碗冰粉。”胡铭晨随口道。
“好嘞,你们稍作,马上就来,我亲自给你们做。”老人家年纪不小,可是手脚还很麻利硬朗。
胡铭晨他们吃完了之后,付钱的时候,老阿婆却怎么也不收。
“没多少钱,拿回去吧,你们能够帮着送熊二哥去医院,就当我替他先谢谢你们。”老阿婆婉拒道。
“阿婆,这一码归一码嘛,我们送他去医院,是应该的,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吃了你的东西,我们付钱,也是应该的,我们不能吃白食。所以啊,这钱,你无论如何得收下。”胡铭晨将手中的五十元钞票再次塞到老人家的手里。
“不,不,小伙子,拿回去吧,阿婆请你们吃两碗东西,还请得起。现在能这样子好心的人不多了,你们拿回去,回头我说说熊梅,争取让她将你们给垫付的医药费也还给你们。”阿婆热情道。
阿婆两只手的力气不如胡铭晨,可她就是死活不收钱。胡铭晨又不能太过于用力,免得伤到了阿婆,那就不美了。
“那医药费吧,他愿意还,我们就要,要是硬是不还,也无所谓。我们是凉城的,不可能为了五千块钱就一直与她家耗,反正当初垫付交钱的时候,我们也没想过别的。”胡铭晨道。
“哪能不还,那真成什么人了,熊二哥自己也不会答应。你们就等着吧,我会说道说道她两口子。这钱,你们就收着吧,要是不收,以后别再来我这里吃东西了。”老阿婆一只手拉着胡铭晨的衣袖,一只手将那张五十元不停的往胡铭晨的身上塞。
“行,那我就收着,就谢谢阿婆您了,以后我还会来临这儿的。”胡铭晨执拗不过,只有勉为其难的将那五十块钱收回来放进衣服口袋里。
“这老人家还真的是有点意思,那又不是她家人,她用得着替别人感谢吗?”走出去几米之后,胡建强道。
“他们老的这一代人,与年轻这代人是有很大区别的。他们更看重的情感,虽然不是一家人,但是他们两家在这条巷子里应该生活几十年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这么几十年下来,也许不是一家人却更甚一家人了呢。”胡铭晨有所体会道。
“那倒也是,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去找别家问问,看他们的房子愿不愿意卖?”胡建强点了点头后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