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金市长,金市长,不是我们公司这边出状况,没有卷款潜逃一说,而是昨天拍卖胜出者龙城地产开发公司那边,我们找不到人了,老板找不到,助理找不到,电话怎么打都没有人接,而他们公司那边,竟然房价了,所以......”胡铭晨赶紧打断金付宽的话解释道。
“所以你们就没得到钱,是吧?这算个什么事啊,怎么会这样?难道之前你们就没有考察过他们的诚信问题吗?那现在怎么办?”明显能感觉得到电话那头的金付宽火气蛮大。
“金市长,时间太紧,我们根本没有宽裕的时间将工作做得那么细,而且就拍卖本身来说,诚信考察也不是主要的,否则就不用收取保证金了。现在我们没有得到钱,因此就不能马上将市府那块地的钱转过去给你们,恐怕,得拖延一点点时间了。”胡铭晨耐住性子道。
“对啊,他们交了两千万的保证金,那这个保证金就给他没收了......”停顿了一下,金付宽又接着道,“只是两千万对比起十几亿来说,九牛一毛啊,你说拖延一点时间,多久才是一点时间,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市府这边就等着这笔钱来开工。我们这边定下了,正月初七上班第一天就动工,现在好了,没有钱,我们又该怎么弄,明天就放假了,我怎么交代?”
“金市长,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不希望看到,这里面一样有我们的损失。当然了,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位,我们有一定的责任。金市长,不过你放心,应该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开工,如果真的到那时拿不出钱的话,我们公司先给市府那边垫付,这个事不出已经出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止损,否则造成的影响会不小。”胡铭晨态度端正诚恳道。
“可问题是,怎么止损?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止损了。明天就放假,此时马上就会吵开来,领导们也会知道,我该怎么做解释?”金付宽憋着一股气道。
“金市长,我们现在就马上采取行动,将余下的那些开发商再请来,做一场紧急的临时拍卖。”胡铭晨说出他的办法道。
“临时紧急拍卖?现在已经马上下班了,明天又是除夕,人家还能来吗?你再马上,那也得是过年放假之后的事情了。”
“金市长,也许人家真会来呢,参加这场拍卖活动的所有客商我们都留下了联系方式,而且,他们的保证金我们也还一分没退,并且......我计划将没收的龙城地产开发公司的两千万拿出来作为奖励,谁拍下这块地就奖励给谁,当然,这个奖励是以市府的名义。此外,这次临时拍卖,我们承包所有宾客的差旅全部费用。”胡铭晨将刚才想了半天的策略和盘托出道,“不是全部,如果有一半以上的客商愿意返回来,那么成果应该可以期待。”
“那你打算什么拍卖?明天除夕夜还是后天大年初一?”
“我们打算就明天,不过,这需要您那边协助一下,没有你们的协助,恐怕困难会很大。”胡铭晨道。
“我这边能怎么协助,你说?”
“首先,就是给朗州饭店那边打招呼,要他们明天加班,朗州饭店是国有的,这个您应该可以。其次,就是您得帮助出面再找航空公司和火车站那边打招呼,我们这边需要的机票和火车票,要能够给与预留保障。您知道的,现在是春运期间,不管是机票还是火车票都十分紧张,没有很过硬的关系根本搞不到票。尤其是省外的客户,不坐飞机根本就不行。最好是他们参与了拍卖还能回到家里吃个年夜饭。”胡铭晨提了两个要求道。
电话那头的金付宽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思索沉寂中。
金付宽自己也在权衡利弊,给朗州饭店打招呼相对好办,加个班完全没大问题。但是要火车站和机场以及航空公司这边确保机票和火车票,金付宽就不能以私人名义去干,毕竟这不是一两张票,只能以市府的名义和态度去施压,问这一切,是需要顶头上司点头的。
大约过了四五十秒,金付宽那边才传来声音。
“好,我答应了,不过,咱们可得丑话说在前头,这一次,绝对不能再有闪失,如果再出状况的话,所有后果由你们公司承担,这个话,你让你们胡总来给我说。”
胡铭晨将电话递给胡建强,“你就给金市长做个保证吧,如果再次出状况,我们承担损失。”
胡建强目光闪了闪,可是胡铭晨已经与金付宽谈成这样子了,他胡建强又还有什么好说的,况且,除了胡铭晨的这个办法,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胡建强和金付宽又说了一分多钟的电话之后,双方才把电话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