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后院,浓妆艳抹的媒婆正一脸气愤的跟府尊哭诉。
“那王家小娘子真是一点眼力都都没有,府尊这样的人家还不是金窝窝,这等去处都看不上,她还想干嘛?”
一边说着小话一边用帕子在脸上点两下,似乎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抬头看了一眼,见府尊不为所动,只能继续哭诉:“还有她那个兄长,一点礼数都没有,一把便把老身扔了出来,你看我这脖子,现在还有红印子。”
说话的功夫便将领口揪开,想让府尊看看她的功劳,却被一个冷冽的眼神吓了回来。
“老身失礼了,府尊见谅,府尊见谅。”
媒婆赶紧趴在地上谢罪,磕头如捣蒜,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巧舌如簧。
厅堂里沉默了很久,府尊才淡淡的开口:“武者嘛,总是有三分傲气,本官又不是不讲理,明天我让人和你一起走一趟。”
媒婆额头冒汗,讷讷的点头退下。
出了房门,她脸上的表情迅速丰富起来,三步之后便有些趾高气昂的气势。
作为常年给府尊操持纳娶的心腹,她自然明白府尊如何讲道理,每一次这么说都意味着有人要家破人亡,刚开始她还有些心惊,现在吗,唯手熟尔。
良心这东西有什么用,痛着痛着就不痛了,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只要府尊大人不缺打赏,旁人死活与她何干。
……
王家武馆
嘴上虽然说着不担心,但大家底气都不硬,王捕头更是连衙门也不敢去了,托人向上面告了假,妹妹王欣儿的事情没解决之前,他也没心思上值。
不过,也是多虑了,得罪了府尊大人怎么可能让他好过,去请假的人不大一会儿便带回了上峰的口信,称王捕头玩忽职守,治下之民苦其剥削久亦,限他三日内自缚己身,到府衙待罪。
顺便还将他明晃晃的捕头腰牌收走了。
李默白很同情自家师兄,吃着酒席唱着歌,兴高采烈的回来,结果不到半天功夫,捕头没了,妹妹可能也要没了,自己还荣获一个戴罪之身。
“师兄想开一点,不就是个捕头,来师弟这里帮忙,保你荣华富贵。”
事实证明,李默白高兴的太早了,刚安慰了王捕头两句,店里的掌柜便找了过来。
他名下的店铺已经都被贴上封条,人倒是没抓,只是赶到了大街上,至于理由,官家什么时候需要给商户理由,你们只管配合,其余的看自己悟性。
安慰了掌柜的两句,掏出身上的银票让他先把伙计的工钱结了,然后回去等着便是。
掌柜的倒是很忠诚,想留下来一起想办法,李默白哪里肯,都是些寻常百姓,他们担不起这样的风浪,好说歹说把人劝走了。
世事变幻无常,刚刚李默白还在安慰王捕头,眨眼间两人就成了难兄难弟。
“狗官欺人太甚!”
“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我与狗官势不两立!”
两人在院子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叫骂,不时还义愤填膺的砸点东西,果然,事不关己的时候大家都很冷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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