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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张文的话终于是说完了,与此同时他也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颓然的倒坐在椅子上,然后苦闷的拿过酒壶往自己眼前的酒杯倒满后,一杯一杯的饮下…
高跃濡动了动嘴唇,想说的话好几次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最后才不咸不淡的问了这么一句,“可这就是你想要造反的理由吗?”
“造反?”
张文发出一声冷笑,显然是很诧异高跃居然又造反这个词。
“亏我刚才还夸高兄你是个聪明之人,却没想到也有糊涂的时候。”
说完不等高文答话,他又接着道,“不过也是,高兄你心心念念的是不就是帮着那位造反吗?”
这下原本还算是淡定的高跃,顿时慌乱了心神,出口呵斥道,“你闭嘴。”
他是十年如一日的谨慎,虽然也是有心帮衬着那位,
可也不愿意这样的话落了旁人的耳目,授人以柄。
张文冷笑的看着他,“张兄啊张兄,看来我还是了解你的,
你果然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伪君子,心中明明所想的就是这件事,可你却不敢承认。
不就是想帮着那位造反,然后当一位位极之臣吗?
这不就是你高兄最终的目的吗?心中都敢想,那又有何不敢承认的!”
这番话说的高跃十分的心虚,他现在甚至不敢直视张文的目光,
于是别过脸冷声道,“本官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张文笑了笑,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高兄听不懂没关系,那就由我来替你说吧。整个徐州府的势力,
包括那已经下狱的魏大人,都是上面那位的马前卒。
可是那位却并不是很得皇上的欢喜,你觉得把宝压在这样的一把冷灶身上,当真合适?
难道仅仅是因为背后还有一个英国公吗?”
这次高跃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却脸色晦暗不明的低下了头。
“若来日皇上所传位之人不是那位,难道你们就没有打算振臂高呼发动靖难吗?”
就算高跃不承认,可是整个徐州府的官员,包括从前的魏世杰有没有这样的心思,张文是最清楚不过了。
因为他手里执掌的便是徐州一方的兵马,这些年徐州物产丰饶。
而当地的政府也是在大楚国排的上头号的富裕。
可是却在操练兵马这一块从未懈怠过,徐州地处大楚国中央地带又不在边缘,
并不受北方戎狄的困扰,那为何这样操兵练马?
想必原因不攻自破!
高跃已经习惯性的把自己摆在了听众席的位置上。
就任由张文不停地说下去,而他自己也学着张文的样子。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闷闷地饮下没有任何言语。
可张文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他的,冷笑的问道,“怎么高兄不是一向号称徐州的头号辩手吗?
这十多年来凡是有争论的时候,我可是没有一次争论的过你。
怎么今天反倒不反驳我了?”
高跃笑了。你要自取灭亡,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要不要帮着那位造反,现在也未可知,也不一定会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