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没有那么夸张的场面。
想考王这样的人及其的自我,他永远只相信他自己所看到的。
他看到的徐州城市洪水已经退去,暴雨也已经停下的样子,
所以便以为灾情远没有那么厉害,才敢这样大放厥词。
容尘抬起手,竖起中指推了推鼻子,他也只能以这样的小心翼翼的方式来表示自己对这位王叔的鄙夷。
嘴上却仍道,“这都是托了王叔的福,瞧瞧您这一来暴雨也停了,洪水也退了。
一切又是一副国泰民安的迹象不是。”
康王颇为受用的哈哈大笑,指着他道,“你呀,你呀!没想到你的这张嘴还这样会说。
这点倒是比你父亲要好,你父亲那为人太过于严肃刻板,我们这些做弟弟的平时都不敢同他玩笑。”
一年前东宫事发之后,容尘面前最提不得的便是他的父亲。
可如今康王却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提起,他以为容尘就是一只幼兽,
如今没有了老瘦的羽翼,他就是一只没有牙的野猫,自己说他一两句又怎么又如何?
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容尘在低头的那一瞬间,眼眸中所划过的杀意。
“侄儿说的也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
总之,在康王进城住进这座府邸的第一天,容尘就给他哄的一套又一套的,让康王殿下十分受用。
而徐州城的那些官员最是会见风使舵的,原先魏世杰下雨了之后,
他们便以高跃和张文马首是瞻,现在张文又投敌叛国。
而高跃那意思似乎是要打算投靠了这位太孙殿下,他们有的人也也站到了容尘的这一阵营。
还有的人谨慎一些则仍在观望,毕竟他们徐州的官员在潜移默化中都认为自己是康王殿下的人。
于是便琢磨着,现在康王不是就在城外的驿站吗?
他们不如再看看,两虎相争,谁若是有赢的迹象,那他们便站到谁的一边。
抱着这种坐山观虎斗的心态,在第一天局势变就明朗了,
从这康王进城的第一天,这些最会察言观色的官员们就看出来了。
他到底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
是他们追随于这样的一个草包,那日后对他们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这不是等于自掘坟墓吗?
可以说康王的进程对于他们投靠容尘这件事来说是一记催化剂。
当天夜里边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官员悄悄地进了东院容尘的书房以表明自己的立场,
当然这件事康王是不会知道的。
原以为徐州城的情况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雨停了,洪水退了。
由高大人组织着下面的官员开始动工重新修筑堤坝和城墙。
马上要进入汛期了,即使这次的暴雨没有摧毁堤坝,可面对接下来几个月的汛期,这河堤也是岌岌可危的,
所以他们需要现在马上就动工,新修筑好更加坚固的地方。
而且还要加高,就是为了避免下次再遇到这种大水冲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