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站立对骨骼育不利，所以她还是多躺躺好了！

    “别瞎讲！”王氏一边给女儿换尿布一边道：“你妹妹身子弱、骨头软才不能坐起来的，跟你弟弟有什么关系。囡囡真乖，今天都没有尿！来，姆妈亲亲！”王氏给女儿翻了个身，在女儿如桃子般粉嫩的屁屁上亲了一口。

    华明明不由再翻翻白眼，不是古人很保守的吗？可她出生迄今，姆妈快把自己浑身都要亲遍了，这让她很痛苦。身子扭动着想要翻身，顾贵瞅着妹妹白嫩嫩粉嘟嘟的屁股，忍不住伸手捏捏，“跟白馒头一样呢！软软嫩嫩的！”

    陈君玉也好奇的摸了摸，“真的呢！”

    顾寿伸手也捏了捏，咯咯的笑了，顾福笑眯眯的凑了上来，对着妹妹的屁屁亲了一下，“猫儿身上真香！”

    “哇－－”华明明努力的腿一蹬，翻了身，两条嫩嫩的腿不停的踢着非礼她的手，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的望着姆妈，娃娃哭的好不伤心。太过分了！人家好歹是黄花闺女，怎么可能被人乱亲乱摸屁屁呢！

    王氏一把拍开一群爪子，没好气的道：“你们这群王八蛋，快洗脸洗手准备吃饭了！天气冷，别让你妹妹着凉了！”

    大家只好依依不舍的去洗手吃饭，王氏给女儿穿好衣服，亲亲女儿嫩嫩的脸，“猫儿乖，姆妈喂你吃饭。”王氏撩起衣衫给女儿喂奶，女儿打就惹人疼，她一向是先喂女儿再喂儿子的。有时候她跟丈夫也会觉得太娇惯女儿了，若是跟儿子一样粗养，不定女儿也能壮一！

    可每次见到娇滴滴的女儿，他们就不忍心了，几个孩子也都顾着妹，家里的难得的精白米也留给妹妹炖米汤吃。平日里几个孩子之间常有的争风吃醋也不见了，让她跟四牛又惊又喜！

    这时门口有人敲门，顾福出去开门，“娘舅！”他欣喜的叫了一声，“姆妈，舅舅来了。”

    王氏一听是大哥来了，连忙穿好衣服扣好扣子，“哥，你怎么来了？”

    王家家境比顾家好上许多，王家几代都走熟广东，家里不大富大贵，也是东山镇上的殷实人家，良田美宅，呼奴使婢，骡马成群。王氏当时嫁给顾四牛，也是看在过世的公公同王氏的爹爹是故交，两人定下的是娃娃亲。

    顾四牛虽父亲是秀才，可他三岁的时候死了，他全是由寡母带大，老姆妈在他十五岁时也去世了。幸好顾四牛自己争气，踏实肯干活，不然王家也不会把妹妹嫁给他。他能挣下这份家业，除了靠自己努力之外，王氏的嫁妆也贴补不少。

    “我过来看看全倌儿和猫儿。”王世泽伸手逗了逗粉妆玉琢的娃娃，“乖囡，越长越漂亮了！”

    猫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了他一会，就把脸埋在了姆妈脖子里，可爱的样子让两个大人直笑。王氏开门让大哥进来，见大哥带了不少东西，白面、大米，还有两只鸡和一盒心，不由道：“哥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王世泽笑笑道：“这心是黄天源的糕，家里的孩子都爱吃。你刚生完孩子，这鸡你炖汤吃了，补补身子！”

    王氏道：“哥，你早晚都把孩子惯坏。”她把女儿放在床上，自己给哥哥煮茶去。几个孩子并排站着，规规矩矩的跟舅舅请安。

    王世泽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都是乖孩子！”

    几个男孩子坐在舅舅下坐跟舅舅聊天，顾福抱起弟，顾禄抱起妹，几个孩子缠着舅舅讲他外出的见闻。

    王氏煮了一盏核桃仁茶，见几个儿子缠着舅舅话，不由笑骂道：“还不去看书！”家里虽只有顾福和陈君玉两人上学堂，可他们回来的时候，也会教家里另外几个孩子读书认字，顾家的孩子大多都认得几个字！平时空闲的时候，也不大和同村的孩子一起疯玩，都捧着书背。

    王世泽摆手道：“好了！都是好孩子，不缺这么一时候用功。再读书认字，也不全是为求功名，能明理就足够了！”

    “大哥得对，咱们家也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让家里的孩子将来能明理就行！”顾四牛一边放下木匠活计，一边笑着道。

    “你啊！真是劳碌命！人家做完了一天的活计就歇下了，就你一天到晚瞎折腾！”王世泽笑道。

    顾四牛洗了一把脸道：“闲着也是闲着，这银子天上掉不下来，人只要勤快，不挣得金山银山，至少吃喝不愁！”

    王氏把女儿往顾四牛怀里一塞，自己做饭去了。猫儿闻着自己爹爹身上臭臭的汗味，皱着鼻子挣扎着不让爹爹抱。

    顾四牛一笑，坏心眼的用力的亲亲女儿，“坏丫头，敢嫌爹爹臭。”

    “咿呀！”丫头娇声抗议着，腿乱踢，心里很是悲愤，为啥自己还是婴儿呢？什么人权都没有啊！

    王世泽笑着望着父女两人的互动，有时候他也会妹妹太娇惯女儿了，可看见猫儿这个丫头，便是自己那个气婆娘都会拿出心喂她，更不是其他人了。来也怪，四牛他们长得也不怎么好看，怎么就生了这个跟观音菩萨身边玉女一样的娃娃？只是他们这等庄户人家生了这么一个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事。王世泽若有所思的想到。

    顾四牛逗了女儿一阵，心的把女儿往床里面一放，在她周围围了一圈棉被，任一个人玩去了！

    “你就是要强！”王世泽笑道，“对了，我这次去广东，买了很多种子，听那些蛮夷都是好东西，能种活的话，只要不是天灾，一家人都饿不死。我看价钱也不贵，就都买回来了，那些蛮夷还送了我几本怎么种的书。论种地，你比我强多了，在你家先试试，若是成的话，我们这么一大家子可是吃喝不愁了！”

    顾四牛一听来劲了，“这可好，明年开春我就先试试！这些种子多少银子？”

    王世泽知道自己妹夫的倔脾气，也不跟他什么，“五十贯！我的种子数量不多，可种类不少。你先别急着给我钱，种出来了比什么都强！”

    五十贯不是一个数目，顾四牛一时也拿不出来，他也不是迂腐的人，见大舅子如此话，便爽快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