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松沪会战结束已有数月,早前因战火而受到涉及的百姓,大多都不愿回想战火连天时的情景。早前两军交战的战场,此刻看上去依旧满目疮痍尚未修缮。
可谁也没想到,在金陵都被日军攻陷的情况下,位于最前沿的沪上竟然再次传来枪炮声。单从枪炮声的密集程度看,这似乎是有大部队在疯狂交火。问题是,部队从何而来?
随着日军攻陷金陵,负责防御阻击的国军主力,大多已经退入长江以北的地区。沦陷区内,已经很少听说有反抗部队存在,更别说沪上这种地方了。
没有反抗部队,那么此刻交火的双方又是谁呢?其中一伙是小鬼子必然无疑,那么另一伙人又是什么来头,则非常令百姓好奇,那怕租界的洋人们也是如此。
驻防租界的各国警卫部队,在听到日军管制区传来的枪炮声,也随即展开了紧急集合。所有驻守在租界的警卫部队,迅速开赴在与日军管制区接壤的区域警戒待命。
或许对租界的洋人们而言,他们也很担心日军借着这次机会,大举发兵租界,侵吞各国的利益跟地盘。这种情况下,提前做一些防备跟准备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洋人的警卫部队集结开赴接壤地带,得知消息的日军何尝不担心呢?驻守在接壤地带的日军,也随即开赴接壤地带,双方的部队在管控区展开对峙,却不敢轻易开火。
洋人有顾虑,日军又何尝没有顾虑呢?虽然驻防沪上的日军,有实力解决租界的警卫部队。问题是,真把关系闹僵的话,对需要洋人支持的日军而言,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原本已经休息的孤军营官兵,自然也听到城里传来的枪炮声。看着陆续被惊醒走出营房的官兵,谢进元也随即下令,所有战士返回营房,不要随意走动。
看着防守他们的洋兵,似乎也撤走不少,待在谢进元身边的雷雄也嘀咕道:“团座,要不要出去看看?这个时候,守兵好象减少了许多,我们应该能冲出去。”
“胡闹!就算能冲出去,那我们又能去那里?惹恼了那些洋人,你觉得上峰会给我们好脸色吗?老实待着,这种事咱们不掺合。这动静,究竟是谁闹出来的?”
“团座,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个浑小子?早前听他说,这次回沪上,他带了不少部队过来。敢在小鬼子控制的地盘,搞出这么大动静,我觉得很符合那小子的禀性!”
“没证据的事别瞎说,这种事咱们看看就好,其它的别管太多。另外从明天开始,加强战士的体能训练。咱出不去,那就多给那小子练点精兵,反正咱们吃穿不愁。”
“是!这样一来,那小子肯定笑傻了。团座亲自给他练兵,美死他!”
“给他练兵,何尝不是跟咱们练兵呢?从现在的情况看,咱们已经成为弃子,将来能不能活着离开,或许真要指望那小子。过段时间你出去,也别这样大大咧咧。
能让委座接连提拔,甚至这么快晋升为上校,足以说明他在委座心中的份量。虽然你以前是他的老长官,可将来出去了,能不能混出头,还要指望那小子提携呢!”
“嗯,明白!谢谢团座教诲!”
对早前身为团附的谢进元而言,他很清楚被关押进孤军营,他们其实已经被放弃。相比得罪日军,洋人更愿意得罪国民政府。短时间内,他们很难离开这里。
做为孤军营的指挥官,谢进元觉得谁都能偷偷离开,唯有他不能走。原因很简单,他的名气最大,又是孤军营的指挥官,洋人跟小鬼子都盯着他,怎么走呢?
唯有把雷雄这些部下送出去,让雷雄他们跟着胡彪多立战功。只要胡彪这些老部下,不忘记他这位被关押的老长官,早晚有一天,他也能逃脱牢笼重获自由。
虽然不知道此刻交火的部队是谁,可谢进元跟雷雄一样,都怀疑交火的一方,很有可能是胡彪带来沪上的部队。至于为何搞这么大动静,两人也实在猜测不出原因。
就在驻沪日军快速集结的时候,同样准备离开银行的胡彪一行,却突然听到楼上传来的枪声。守在外面的徐三刀等人,心中顿时一紧道:“楼里出事了?”
反观准备出门的胡彪,却很平静的道:“不用理会,所有人按计划撤退。待在这幢楼里的警卫,相信他们走不出这座大楼。任务已完成,赶紧撤!”
“是,队长!”
待在外面守候的徐三刀等人,看着从后门翻墙而出的胡彪等人,看着扔出来的几大袋子东西,也很兴奋的道:“队长,得手了?”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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