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周锦鱼却是深情的看着她道:“不!香莲,我怎么会不要你!我爱你都来不及。”
女人:“……”
周锦鱼神情动容,怜惜的帮女人擦掉了脸上的泪,同时比她还委屈的道:“香莲,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因为和你的事儿被我娘知道了,便被关在府里禁足,可你知道么,我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女人忽然察觉了不对劲,刚要说话:“周……”
“我明白!你想说的我全都明白!”周锦鱼打断她,继续深情的道:“我曾经试着偷偷跑出府去见你,可走到半路,便被一个男人给拦住了,他二话不说便打断了我的一条腿,还说让我滚,扬言说我若是再缠着你,便打断我第二条腿,哦对了,还有第三条。”
围观的人群这下炸开了锅:“啥?男人?啥情况?”
女人忽然慌了,想要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
周锦鱼叹口气道:“唉,香莲妹,我与你认识不过才数月,也从未做出不合规矩的事,可你这肚子看起来都怀胎十月了……”
此话一出,人群再次炸开了锅。
“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谁知道,不过看样子,这娘们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看也不像好东西!”
周锦鱼难过的道:“其实我都明白,香莲妹,你也是想给孩子找个爹。可我,我家里知道了这事儿,他们不同意。我娘说,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是为了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便宜爹的。”
周锦鱼委屈巴巴的看着她:“香莲妹,是真的么?”
女人慌乱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周锦鱼再次打断她:“是,我当然相信你!我知道你有苦衷,可是,上回打断我腿的那个男人说,他跟你有过几夜情分,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他也愿意给孩子当爹,我只能忍痛……放手。”
周锦鱼松开她,叹道:“香莲妹,就此别过吧,我们有缘无分。”
周锦鱼说完,作势就要往府里走。
那女人终于气急败坏起来,她脸上再也不是方才柔弱的模样,而是多了丝赌气的成分。
她忽然一把扯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对准了自己的肚子,向周锦鱼威胁道:“周锦鱼,你若是敢走出半步,今日我便要死在你的门前!一尸两命!”
周锦鱼闻言停下脚步,立刻转身,又回到了女人身前。
她轻轻的握住了女人攥簪子的手,悲痛的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女人刚要说话,却见周锦鱼手上忽然一个用力,只听“噗”的一声,簪子已然刺进了女人的肚子里。
女人看向周锦鱼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周锦鱼咧着嘴角笑了笑:“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围观的人群这下全都愣住了,因为那根簪子刺进女人的肚子之后,没有流一滴血。
女人再也装不下去,她看了周锦鱼半晌,忽然扯开了嘴角笑了一声,语调轻快的道:“周锦鱼,有长进,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我肚子上的破绽的?”
周锦鱼笑道:“没看出来,瞎猜的。”
女人一怔,有些挫败的问:“猜的?”
周锦鱼点了头,又有些不确定的道:“还有一个原因,我看着你,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了。”
女人闻言轻笑一声,不再多言,留下一句:“你迟早会想起来的。”
周锦鱼一怔,问道:“你是不是认得我?”
女人却不理她了,她脚尖轻点地,一跃上了房顶。
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了,周锦鱼回了房里,周玲儿在她身后叽叽喳喳问道:“周老四,你是不是认识那女人?”
周锦鱼一开始不理她,最后被她吵的没办法了,只能道:“我不记得了,而且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周玲儿咬着牙道:“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在你大婚前闹出这种事来,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周锦鱼认可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她挺着那大肚子,在府门前这么一闹,便是最后众人都知道是来闹事的,他们回去之后也会乱说。”
周锦鱼这话其实说对了,到了第二日,当朝驸马爷始乱终弃的故事便流传了二十多个完全不一样的版本出去,还传的有声有色,连天顺帝都派了人来问她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周锦鱼再三保证,说她心里只有魏华年一个。
又过了一日,赐婚的圣旨便到了,说是那个国师袁天放已经算出了良辰吉日。
五月初五,宜安床,宜嫁娶。
正是后日。
周锦鱼心里直发慌,她总觉得太过仓促了些,毕竟对面驸马府都还没安排好,可等她到了晌午再去看的时候,里面已经有穿戴整齐的小厮们在候着了。
周锦鱼一踏进驸马府,他们立刻齐齐跪倒:“小的参见驸马爷。”
周锦鱼刚往嘴里丢了粒儿瓜子,险些被这声齐齐的“驸马爷”给呛着。
再往府中一看,里面早已经收拾整齐,红色灯笼高高挂起,就连回廊的柱子上都张贴了喜庆的大红喜字,倒是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20190329/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