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古月爬了起来,她的手扶在我的肩膀说:“走吧,雕刻龙的那一条,我下到太极阴阳鱼下面才知道,我的宿命不在那里,而在这里。”
我怔怔地看着古月,刚刚胖子那么决绝的离开,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现在古月又说出这样的话,让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甚至我都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
我问她:“你要干什么?你不用吓唬我,你是不可能死的。”
古月看着我说:“我没告诉你这个结论吧?我只是要去做一件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在这里边。”
“可是你说你的宿命在里边……”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接她的话了,确实古月没有说过她一定会死在里边,可我就是感觉她就是这个意思。
古月说:“如果我死在里边,你一个人是无法活着离开这里的,所以我不能死。”
我尴尬地笑了笑,擦掉了脸上还没干的眼泪,说:“其实我刚才应该跟着胖子离开的,出去帮帮他,可是他走的太快了,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刚从各种悲伤中清醒过来。”
古月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看着那个龙雕像的桥,我无意中看到了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仿佛是庙里的高僧到了暮年的那种大彻大悟,一切对于她来说,这里是她的终点,也好像是她的起点。
我问古月:“如果我们走其他的桥会发生什么?”
片刻之后,古月才回答我说:“这些桥从表面看起来是汉白玉桥,但这并非是它们本身的颜色,桥的材质其实是普通的花岗岩,只是在桥上洒了一层白色的齑粉,才会成为这样的灰白色。”
我不知道是不是“齑粉”这两个字,但是直接理解成了毒粉这一类的东西,就说:“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害怕了?”
古月摇头,说:“西王母一族为了防止监守自盗的事情发现,所以这是配制了一种特俗的粉,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齑粉中毒,而对于西王母一族的人没有毒,但会粘在呼入呼吸道和肺部,轻者会缓缓地腐烂,重者连这桥都下不了。”
我贴过去看了看,确实有一层粉,用手摸摸发现居然有粘稠度,连忙就去河水中清洗手,洗过之后发现接触过的地方,好像得了溃疡一样,同时伴随着一种很痒的疼痛感,让我不得不去挠。
“如果从河水中游过去呢?这里的水流这么慢,肯定很好渡河的。”
古月走到我身边,她看着河水说:“你仔细观察,这个墓室的河水中是没有鱼虾的,甚至连水草都没有。”说着,她又看向那些尸体说:“尸体的腐烂不是关键,而是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这就是因为水质的问题。”
她又指了几个方向,我之前根本就没有发现,在河水两边有着很多如同手指粗的小孔,乍一看还以为是河水长年累月冲击出来的,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小孔很深。
我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一定是这些小孔往水里排放一些对于人体有害的物质,不管是液体还是某种实体物质,但这种东西必然溶于水,这是一个很高明的机关啊!”
古月点头说:“我不清楚这个机关的运作原理是什么,但是这里的水一直都保持在一定的高度,但凡有任何物体落入水中,水平线就会上升,从而就会触动机关,把那些有害物质排放进来,以达到阻止人过去的目的。”
我又看向上面的青铜锁链,说:“如果我们有高手能够抓住这青铜锁链,从上面荡过去,这样是不是可以避免?”
古月也看了看,便说:“这些青铜锁链的两端连接处有待亲身尝试,不过我想既然能考虑这么多,一定也会考虑到这个方面,很明显就是让人去试试看,就像是试这些桥一样,运气好的会少死几个人,运气不好的可能至少要死十六个。”
听了这话,我不由地后怕,盗墓的队伍一般很少有太过于庞大的数量,最少的三五个人为一队,最多也就是八到十二个人,这应该算是盗墓队伍最高的编制了。
死几个人就会令其他的盗墓贼害怕,更不要说这个地方如此的难找,毕竟要通过那么多的艰难险阻,能走到这里,我只能说自己命大,身边有一群高手护着,要不然早不知道死在哪个环节中了。
古月继续扶着我,她看来都无法长时间支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就有些犯嘀咕,是不是从胖子离开的那条路也就离开了,毕竟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人的装备,怎么可能破坏掉王母树,最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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