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景很下了点劲,时念卿被他敲得手背钻心般疼痛,揉了揉手背,垂眸瞄了眼,竟然被他敲出淤青了,时念卿气呼呼地抬起头瞪向霍寒景,咬牙道,“自己技不如人,还怪别人多嘴。霍寒景,你真没风度。既然输不起,那就不要下棋。”
“你说什么?!”
技不如人?!
没风度?!
输不起?!
霍寒景听了时念卿的咋呼,眉眼愈发冷冽。
“……”时念卿实在被霍寒景过于阴霾的目光,盯得发憷,忍了忍,最终她还是不敢再叫嚣了。
柳庆书和宋雯,瞧见小两口起了争执,两人先是面面相觑,转而,柳庆书开口道:“既然寒景觉得小卿在旁边指挥,有失妥当。那么……”
一边说着,柳庆书从木椅上站起身,腾出位置:“小卿,你来跟寒景下棋。”
时念卿心里不平衡,想要在棋盘上好好灭灭他的威风,所以毫不犹豫就要落座。
霍寒景冷沉着脸庞,斜着目光,不屑地瞥着她:“时念卿,你确定你要坐下来吗?!”
“怎么,你怕了?!”时念卿冷笑。
“……”霍寒景抿着嘴唇,没有接话。
时念卿权当他的缄默,是默认,愈发嚣张:“你个当大总统的,如果被我杀得七零八落,传出去,是不是忒丢人了?!想想也是。这么大个总统,下个棋还害怕我这个小女子在旁边指挥,呵~!”
“时念卿,信不信我的子,你一枚也捡不到?!”瞅着坐在对面,表情猖狂的女人,霍寒景冷幽幽地开口,“不要自取其辱!”
时念卿自然是不信的。说她棋艺不及霍寒景,她倒是深信不疑。嘲讽她一子都捡不到,的确是太侮辱人了。
棋盘上对弈初期,时念卿落子迅速,而且步步都稳超胜券的感觉。
可是,随着棋局的深入,她眉头愈发皱得紧。
霍寒景面无表情一下吃了她十八枚棋子的时候,时念卿才深深地意识到:霍寒景这男人,不简单,隐藏得太深。
柳庆书坐在旁边,原本是站在时念卿这边,拍手叫好的。
可是,他的掌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少,到最后……静静谧谧。
霍寒景再次伸手去捡她的白色棋子之时,时念卿发现,她的白子,一下少了一大半。
“还下么?!”霍寒景顺手把白子放在棋盒内,看都没看她难堪的小脸一眼,只是悠悠挑了下剑眉。
“你都不让让我?!”时念卿觉得自己实在丢大发了。
五年没跟霍寒景下过棋,时念卿自然不知道他的棋艺,到底是精进到何种地步。只是之前在总统府,她见过他与霍渠译对弈的棋局,这次又见到他与柳庆书博弈。
原本,她以为用旁边者的身份去审度他的布局,是很清楚很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