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如何让他吃瘪,心甘情愿在契约书上,盖上总统印章的?!你快跟我说说!!哥,我真的太崇拜你了,你是我的偶像……”
时念卿在办公室里。
伤口不是太深,简单地打点麻药,缝合一下,便好了。
可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都能看见宫倾琛眼底扑闪着熠熠生辉的雪亮光芒。那眼神,是真真的崇拜。
听着他各种各样的奉承,时念卿当即不屑地冷嗤一声。
宫倾琛热情不已,宫梵玥反馈给他的态度,却是很冷淡。宫梵玥抿着唇,抬起胳臂,微微使力,把宫倾琛往远处推了推。
宫倾琛有些懵。
虽然他与宫梵玥不是同父同母,是堂兄弟的关系。
可是,宫家发生那场变故后,宫家继承人,也只剩他与宫梵玥了。
宫家后裔,向来团结。
父母在世之时,他与宫梵玥关系就极好,甚至比亲兄弟,还亲密。
宫梵玥性子慢热,防备心很重,却着实把他这个弟弟放在心上的。
平日里,宫梵玥对他,可不是这么冷漠的。
今儿……
宫倾琛瞧见宫梵玥交叠着长腿,坐在长椅上,面无表情盯着对面的某个点。
顺着视线看过去的瞬间,宫倾琛瞧见时念卿坐在那里。他看过去的那一刻,正好捕捉到时念卿那轻蔑且嘲讽十足的冷笑。
她是在耻笑么?!
耻笑他,还是耻笑他哥?!
“时念卿,你怎么在这里?!”宫倾琛表情瞬间冷凝下去,起身,走进办公室,“你刚才是在嘲笑我们吗?!”
时念卿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哼道:“知道你还跑过来问,不百分之百确定,不甘心?!”
“你个臭女人!”宫倾琛毕竟年幼,心思又单纯,三言两语就被时念卿给气得鬼火蹭蹭地冒,头顶冒着烟地想要抽她耳光,却碍于性别,只能咬牙切齿把那冲动给憋住,“你为什么要嘲笑我们,嘲笑我哥?!”
“去问你那个卑鄙无耻的哥呗。”时念卿忍不住翻倍眼。还崇拜,偶像?!呵~,说到底,也只是个会耍心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罢了。
离开会所之时,她去翻看了霍寒景的底牌。
是一张方片9。
加上四张明牌,可是三条q,加二条9。这可是满堂红。不知道甩了宫梵玥的三条几条街。
如果宫梵玥不耍手段,此刻,恐怕就连宫家的外戚们,都要排排站去跳黄浦江了。
呵~。
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便宜,是从霍寒景手里捡的。
换做是她,肯定偷偷摸摸,让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哪还像宫家之人,四处唱。深怕别人不知道吗?!呵~!!
宫倾琛看着时念卿那鄙夷到极点的表情,胸腔内的火气,愈发烧得旺盛。
怒极反笑,宫倾琛舔了舔微微有些发干的嘴唇,毫不犹豫地反击道:“听时小姐这话语,好似在替霍寒景忿不平?!你胳臂肘,再怎么往霍寒景那里拐,也不能改变他休掉你的事实,怎么还把自己当成霍家女主人么,我呸!!霍家之事,跟你有毛的关系,你摆出这么一副难以入目的气愤面孔,给谁看呢?!谁稀罕了?!”
“宫倾琛!!!”时念卿被他的这番话,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宫倾琛看着她被气得小脸通红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愈发明媚灿烂:“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处处维护霍寒景,可是那男人稀罕吗?!我虽然不知道你额头上的伤,是从何而来,但是……有本事,你别让我哥陪你来缝针,让你口中那个威风凛凛,不得了吊炸天的总统阁下陪你来啊!!怎么,一边享受着宫家带给你的便利,一边又做着过河拆桥的损人行为,你是觉得自己不卑鄙?!”
“……”时念卿怎么也没想到,宫倾琛嘴巴居然如此恶毒。她咬着嘴唇,死死地瞪着他,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任何反击的理由。
好半天,她才弱爆了吐出一句:“你再怎么说,你哥就是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