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男人吗?”
陆天臣哈哈笑着绕过车头钻进副驾驶,说:“你长得不象男人,但性格里有男人的干脆大气,我喜欢。”
这还差不多,苏思琪嫣然一笑,发动了车子。
陆天臣看她熟练的推档加油,问:“为什么要买部svu?女人不都喜欢开小型车吗?”
苏思琪嗔怪的瞟了他一眼“刚才还说我的性格大气呢,就不兴我开部大气点的车?”
“挺好,”陆天臣点头:“这车挺配你。”
苏思琪笑了笑,说:“其实这车是为我爸买的,我家在小县城,我爸爸是县农机站的,开了一辈子农用车,有一回单位里新配了一辆重型吉普车,我爸看着眼热,想开一开,结果管车的是领导的亲戚,很狐假虎威的一个人,盛气凌人的对我爸说那不是他能开的车,他要想开,自已花钱买去,别眼热单位里的车。把我爸气坏了,窝了一肚子的气回家。我那时上高中,听到这个事,就对我爸说,爸,你等着,吉普算什么呀!等我考上大学,再找一份好工作,就给你买一辆suv,天天上他们家门口遛跶,气死他!”
陆天臣看着她“后来呢?”
“后来,我才知道一辆suv得二十来万,我大学刚毕业,拿两千多的薪水,哪里能买得起啊,所以我转行做销售,听说这个来钱快。终于在两年后,我一连拿到两笔大提成,加上自已的积蓄,买了这辆车,那年我终于不用为买春运票发愁,开着这辆车回去了,加上在路上吃饭休息的时侯,差不多开了一天才到家。结果我爸一开门,看到我就哭了。”
苏思琪说到这里,眼眶陡然就红了,陆天臣很清楚的看见她眼里泛起水雾,接着问:“后来呢?真的到那个人家门口溜跶了吗?”
苏思琪笑了,神情恢复平常,说:“没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人跟我爸倒成了老哥们,我爸还跟他说了当年我发的誓,所以他看到我就竖大姆指,夸我有志气!”
陆天臣笑了笑,说:“你爸有个好女儿。”
“不,应该是我有个好爸爸。”
聊起父亲这个话题,苏思琪就有些滔滔不绝了,说她父亲年青的时侯也是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大学毕业,本来可以留在城里,但是为了照顾在乡下的奶奶,自已要求回家乡,落户在农机站当了一名小小的技术员。父亲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但是洗衣做饭,缝缝补补的什么都会,手巧得很,她记得上小学那会,参加文艺汇演,要统一穿白色裙子,她没有,家里困难拿不出钱来买,父亲便到街上扯了布,又跟邻居借了缝纫机,晚上等她睡了,父亲在灯下踩着缝纫机给她做裙子,他虽然从来没做过,但是捣鼓了一个晚上,居然还做得有模有样,第二天早上她穿着那条白裙子去上学的时侯,心里可高兴了。
又说起周末的时侯,父亲在河沟里捕鱼,给她改善生活,父亲拿一个网子守在一端,她拿根木棍一路敲打赶过去,方法很笨,可就有慌不择路的鱼被赶到父亲的网子里去,如果运气好,还可以捕到青昌,不论是青蒸还是红烧都很好吃。
陆天臣一直静静的听着,他可以听得出来苏思琪语气里的自豪和骄傲,她父亲一定在她的成长过程中给了她最深厚最无私的爱,她只字不提母亲,陆天臣也不问,不过他多少能猜到一点,苏思琪不提母亲,大概是因为她母亲不在她身边了。
果不其然,苏思琪突然扭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不问我母亲?”
陆天臣笑了笑“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也不问。”
“天臣,你真是个好听众。”苏思琪由衷的赞了一句,又轻描淡写的说:“在我很小的时侯,我母亲就死了。”
车子进城的时侯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陆天臣见苏思琪走的路线不对,便问:“不回家吗?”
苏思琪笑着说:“怕你肚子饿,所以先去吃饭。”
陆天臣说:“我在飞机上吃了一些东西,倒还没怎么饿,你饿了吗?”
“我也不饿,我是吃货,喝了下午茶出来的。”
“那不如买点菜回你家,自已下厨,怎么样?”
苏思琪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陆总,你还会做饭啊?”
陆天臣笑得有些贼:“你会啊,上次吃了你做的鱼,就一直惦记着。”
苏思琪佯装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看你今天千里迢迢的飞回来,我下厨给你做顿大餐,好好犒劳犒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