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拍卖会,苏思琪对有钱人的概念又加深了一步,就那么一小串珠子,数来数去也就十几颗吧,起拍价就是五十万。算起来一颗就得好几万,顶她一年的学费都有多,这还没完,那些人嫌不够贵,拼命的举着牌子叫价。一次就喊五万,好象家里都种着成千上万亩的钱。每天只管到田里薅一把往兜里一揣,就能横着出门来了。
沈孟青看苏思琪坐了半天没动静,轻轻撞了她一下:“发什么呆呀,喜欢就举牌。”
苏思琪哪里敢举,光看着人家喊得热火朝天,她是大气也不敢出,把牌子紧紧攥在手心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凑了一把热闹。
沈孟青游说她:“这串翡翠不错,颜色正,水头足,老坑玻璃种,戴在你手上肯定好看。”
苏思琪看了他一眼:“哟,没看出来,你还挺懂行?”
“看得多了,自然就懂。”沈孟青说:“看图片的时侯你不是说喜欢这个吗?怎么不举牌,不用担心钱,我做你坚实的后盾。”
看图片的时侯要知道有这么贵,她就说不喜欢了。她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一不小心迈进了富人们的世界,分分种都在刷新她的见识。
“我不喜欢这个颜色,我喜欢红色的。”
“红翡翠也有,不过今天的拍品里没有。”沈孟青想了一下,说:“我有一朋友,开了个珠宝斋,他那里倒是有很多红玛瑙。你要不要去看看?”
“贵吗?”
“玛瑙不值钱,但是挺漂亮。”
“那行,去看看。”只要不贵,苏思琪还是有兴趣去看看的。沈孟青一直变着法的想送她贵重礼物,她死活不肯要,她本不是贪图钱财的人,再说才刚刚交往,就要那么贵的东西,沈孟青家里得怎么看她?万一以后分手,是不是都得还回去啊!还有不小心弄坏了,是不是得叫她赔啊?
如果玛瑙确实不贵,他要送,她就收了吧。
沈孟青说:“下一件是釉里红,我志在必得,你替我拿下它。”
苏思琪把牌子丢给他:“还是你自己来,我经手的钱最多也就万把块,再多我就慌了。”
沈孟青一脸鄙视:“没出息,就你这胆还怎么嫁给我?以后我的钱都归你管,你要怎么办?”
“让我管干嘛,你放银行不行吗?”苏思琪说:“每月交我五千块生活费就行。”
沈孟青忍不住笑起来,摸了摸她的头“真是个傻姑娘,五千顶什么用?一顿饭就没了。”
两人说笑着,那尊折枝牡丹盘花扁口瓶已经拿上来了,起拍价是两百万。
一尊小小的瓶子两百万,往地上一砸,两百万就没了,苏思琪觉得这东西太不值当,吃不能吃,用不能用,光是摆着好看,还要小心翼翼的侍侯,别说两百万,两百块她都不买。
有人举牌了“两百二十万万。”
“两百四十万。”
“两百六十万。”
“两百八十万。”
看来很多人都对这个瓶子感兴趣,叫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苏思琪见沈孟青只是看着,并没出声,便问:“你不是志在必得吗?不举牌啊?”
“急什么,等他们喊累了,我们再出手。”
苏思琪说:“那你呆会别二十万二十万的加,太吓人了,咱们悠着点,每次加个千八百就行了。”
沈孟青卟哧一笑,握住她的手:“一听就是个外行,这次拍卖是二五零式叫价,上了五十万加五万,一百万是十到二十万,五佰万加五十万。这尊瓶子至少要是五佰万往上走了。”
苏思琪吐了吐舌头,乖乖,原来叫价都是有规矩的,幸亏她没有冒冒失失举牌,不然这丑就丢大发了。
果然不出沈孟青所料,釉里红折枝牡丹盘花扁口瓶已经叫到三百二十万了。举牌的人也明显少了一些,但还是竞争很激烈。
到四百万的时侯,只有三个人举牌了,沈孟青还是没有出手。苏思琪却开始紧张起来,因为沈孟青抓住了她拿牌子的手,好象随时都会举起来。
四百四十万的时侯,又有人退出了,剩下两个人,场内到了白热化程度,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两个人身上。一个是四十多岁体态宽富的中年男人,别一个是位老者,留着胡子,戴着眼镜,面容清瘦。他叫到了五百万!
这个价一出来,全场震憾,苏思琪也是浑身一震,因为沈孟青出手了,她的手臂被他一抬,便将牌子举高了。
“五百五十万!”拍卖师的声音一下高昂起来。
于是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苏思琪,她面红耳赤,却要故作镇定,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可是那只手却沉甸甸的,五百五十万啊,她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却轻而易举就这么花出去了!
清瘦的老者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考虑还要不要再叫价。
拍卖师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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