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紧张,只有晚上松一些,所以我想今天晚上我就不回来了,在那里苦熬几天,等考完了再过来。”
她以为男人会理解,没想到他眉头一皱,斩钉截铁:“不行!”
“可是”
“这不难,我只要一个电话,以后图书馆里永远有你的位子。”
“你这是滥用职权!”
“我乐意。”
好吧,他乐意就乐意吧,苏思琪叹了一口气,看在马上要分开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那你送我去学校。”
男人绷着的脸这才缓和了些,瞟了她一眼:“不是成天喊着要自己坐公交去吗?怎么又稀罕起我的车来?”
苏思琪腆着脸往他腿上一坐:“不是稀罕你的车,是稀罕你这个人。”
男人终于憋不住笑起来,无可奈何的在她脸上捏了一下:“你呀,你呀,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虽然话说开了,淡淡的离愁依旧笼罩着他们。为期三天的考试终于结束了,苏思琪在宿舍整理书本,有些东西用不着了,她打好包准备放到沈孟青那里去。下学期基本没什么课了,大家都各找门路跑实习的事,她不急,守着金龟婿,还怕没好单位实习吗?
让她最满意的是,有了这个金龟婿,她再不用通宵排队买火车票了。临走前的一天,她揣着男人给的钱,兴致勃勃逛大街给父亲买礼物。
其实沈孟青给她钱的时侯,她有点不好意思接。
但男人眉毛一扬,语气非常不客气:“你是我的女人,不用我的钱,还用谁的钱?”
苏思琪不记得在哪本书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爱他就理直气壮花他的钱!
从古至今,男人养女人仿佛是天经地义。所有的男人都为能让自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而骄傲,既然他认定了她,而她也认定了他,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所以,她只稍稍踌躇了一下便把那张卡接过来,往包里放的时侯还说:“你得保证里面有足够的钱,免得刷的时侯余额不够,让我丢丑。”
男人哈哈大笑,扯过她亲了两口:“你这个小贪心鬼,放心吧,那里面的钱买飞机游艇都够了!”
苏思琪当然知道他对她大方,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买东西是两个人一起去的,只要苏思琪看中了,沈孟青二话不说就刷卡,苏思琪拦都拦不住,气恼的嘟起嘴巴:“卡在我这里,你刷什么呀!”
“那张卡是给你的,什么时侯花都可以,男人主动为女人买单是一种礼貌,懂不懂?”
苏思琪说不过他,也知道这点钱在他眼里不算什么,真要太计较倒显矫情了。反正她买的都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
终于到了分离的时刻,苏思琪自己有些伤感,所以不想让沈孟青去送行,害怕他们会在侯车室里抱头痛哭,男人倒显得比她平静,说:“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怎么拿,我肯定要送你上车。”
“春运不让卖站台票。”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有办法进去。”
第二天上午,他们到了火车站,望着广场里乌泱泱的人群,苏思琪倒抽一口冷气,攥紧了男人的手。沈孟青显然也没见过这阵势,表情微微有些吃惊,但他没说话什么,搂着苏思琪往人群里慢慢挤过去。
每年春运,剪票口都设在广场上,穿着军大衣执着抢的武警在现场维持秩序,没票的通通不能进去。
苏思琪暗暗着急,沈孟青再神通广大,底下的人不认识他也没办法啊,人家手里端着枪呢!
但男人神情自若,队也不排,径直挤到最前面,将背包往安检仪上一放,掏出一个本本扬了扬,搂着她大摇大摆的往里走,苏思琪有些心虚,但愣是没有人拦他们。那个小本本护着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到达站台上。
苏思琪好奇的问:“你掏的那是什么呀?我看看。”
“特别通行证,”男人不给她看:“机密的东西最好不要看。”
“哪来的?”
“借的。”
“找谁借的?”
“别再问了,问了也不答。”
他越不说,她越好奇:“安全局?航天基地?特警?秘密部队??”
他哈哈大笑,就是不说。苏思琪抓着他的胳膊左求右求,他还是不说,俩个人在站台上嘻嘻哈哈,倒象是忘了离愁这回事。
火车呼啸而来的时侯,苏思琪看了男人一眼,他脸色还算平静,等车停稳,他把东西拿上去,并没有逗留,很快就下来,站在窗外看着她。
苏思琪强颜欢笑,挥着手跟他道别,沈孟青也挥了挥手,看到火车开走也没有追,很快就消失在苏思琪的视线里。
苏思琪呆呆的坐在床边,脸冲着窗外,任泪水滂沱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