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恼了,往悬崖那边走:“我去系锁。”
“我去。”苏思琪追上来。
男人偏不给,把同心锁举起来,让她够不着,苏思琪并不矮,跳起脚就能攀到他的胳膊。两个人打打闹闹到了悬崖边,苏思琪探头往底下看了一眼,拍了拍胸脯:“我的乖乖,这么高掉下去可完蛋了。”
男人把锁往铁链上系“你别走那么近,小心掉下去。”
苏思琪回头看他在系锁,忙伸手过去:“说了我来,我来的。”她抓到那把锁又松开,想换只手来,没想到沈孟青也松开了手,两个人眼睁睁的看着那把黄澄澄的同心锁坠下山崖去。
锁坠得很快,亮黄的光一闪就不见了。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会有这种变故。
苏思琪先发难,气呼呼的指着沈孟青:“说了我来的,谁让你跟我抢?”
男人觉得很冤枉:“我没跟你抢,我松手了呀。”
“我没拿稳你松什么手?”
“我以为你拿稳了。”
苏思琪剐了他一眼,焉焉的走到瀑布那边去,可是壮丽的大瀑布也不能让她的心情好起来,总觉得兆头不好。纷飞的水丝润在脸上,带来一点凉意,她越发沮丧起来。
男人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她:“别生气,明天咱们再买一个上来锁就是了。”
“不是再买一个的问题,”她怏怏的答:“兆头不好呀!”
男人倒笑了,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才几岁啊,就这么迷信,你以为那些锁了锁的个个都幸福?也不见得。”
苏思琪忧心忡忡:“不管怎么说,也是兆头不好,这段时间咱俩得小心了。”
说归说,刚往山下走了几步,苏思琪把脚拐了一下,她立马就说:“看,灵验了吧!”
拐得不重,可是男人心疼,蹲下来说:“我背你。”
“别,万一两个人都滚下去怎么办?”
“不会,快上来。”
苏思琪只好趴在他背上。男人背起她,一梯一梯的下台阶,夕阳早已经落到山后面去了,天却还是亮的,泛着微微的红光,苏思琪看着远处山悬上的映山红发起呆来,过了一会才说:“沈孟青,除了我,你不准再背别的女人。”
“不会。”男人的回答简短而笃定。
苏思琪吁了一口气,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并不会因为掉了个同心锁,男人就会减少对她的爱。她庆幸自己找对了人,任何时侯,只要有他在,她就心安。
他们在酒店里住了一晚,本来打算第二天一早买了锁再上山去,但是苏思琪好象有点小感冒,鼻子塞塞,无精打采,沈孟青便带着她回城里去了。
苏思琪懒懒的靠在座椅上,用纸巾塞住鼻子“还是兆头不好,不然无端端的我怎么会感冒?”
“你别什么事都往那把锁上揽,山上风寒,邪风入体容易感冒,只能怪你体质虚弱,我怎么就没感冒?”
苏思琪看着他,突然气恼起来“我看不是在山上吹风吹的,是你昨晚上不给人家盖被子凉的!”
男人坏笑:“我盖在你身上不比被子暖和?”
苏思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把塞在鼻子里的纸巾扔出窗外,重新又塞了一团。
其实这都是小问题,就算是感冒,三五天也过去了。苏思琪并没有往心里去,但是她没想到,真正的麻烦在后头。
接到苏启荣的电话时,苏思琪知道坏事了,没等沈孟青回来,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搬回学校去,又跟室友们备好了底,以防说漏了嘴。
父亲冷不丁又来市,电话里的语气还那样沉重,苏思琪知道一定是东窗事发,父亲知道她和沈孟青的事了!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就算知道,也不用巴巴的跑来市吧?如果不同意,在电话教训她一顿不就行了吗?
准备好一切,苏思琪才打电话给沈孟青,告诉他,她父亲来市了,这几天他们不能见面。
沈孟青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见不到她,立马反对,说:“你爸爸来了更好,干脆摊牌,他不见得不喜欢我。”
“不行,万一他不喜欢你呢,”苏思琪在电话里跟他争执:“我们会很被动,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反正我不能让我爸爸伤心。”
“那你就让我伤心?”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等我把他应付走了再说嘛。”
“老是藏着掩着,我什么时侯才能见光?我看你压根就没想让我见你爸爸!”
苏思琪气结,可是她坐在公交车上,不好发脾气,眼瞅着离火车站不远了,她只好让自己尽量平静:“说好了不吵架的。”
男人沉默了一会,说:“对不起,我没管住自己。”顿了一下,他又说:“好吧,听你的,但是我憋不了多久,你得赶紧拿主意。”
苏思琪刚松了一口气,公交车已经到站了,一想到马上就见到父亲,她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