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五点多就醒了,把架在座椅上的腿拿下来,坐正身子伸了个懒腰。虽然刚醒,但目光清明,飞快的扫了一眼楼上,安静,毫无异常。
天已经有些亮了,但太阳还没升起来,一层都笼罩在淡淡的雾霭里。晨风微凉,拂上他的脸,带着一点湿润的气息。
阿野在这一刻突然想到了萧筱,不知道她怎么样?应该看到他的字条了吧?知道他在哪,她就不会担心。唯一的遗憾是走之前没能和她见一面。
不过不要紧,他很快就会回去,重新跟她在一起。
一个晚上没呆在一起,他有些想她了,想念她的气息,想念她柔软的身体蜷缩在他怀里的感觉。
事实上,上周他们才睡到一起去的,因为他的折叠床坏了,萧筱没给他买新的,硬拉着他一起睡,他不肯,萧筱为此生了气,红着脸噘着嘴,眼睛里象蒙着水雾,见他杵在那里不动,也不作声,默默躺下背对着他生闷气。
他心里从来没那么纠结过,各种复杂情绪混在一起,害怕,茫然,惶恐,激动,紧张他知道自己脑子受过伤,除了会打架,没有一技之长,也不懂得照顾女人,如果真的睡了,他就要对她负起责任来。
他站在那里,看着女人的肩膀微微抖动,似乎在哭泣,突然间心象是被谁大力捏了一下,痛得他难以忍受,而且那股难受久久不能平息。
他默默的爬到床上,把女人搂在怀里,用手擦她的眼泪,没想到她却越哭越凶。他没见萧筱这样哭过,哪怕那次骨裂也只是皱巴着脸,没有哭出来。
泪水很快润湿了他的手指,心里的难受感也越来越强烈。
最后他没办法,只好求她:“萧筱你别哭了,我心里难受。”
她抽泣了几声,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好象是欣慰又好象是失望,不过终于渐渐停止了哭泣。
他拿纸巾把她的脸擦干净,声音低低的:“别哭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萧筱哭得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象小兔子一样,可是转眼间又笑了,笑得眼睛弯起来,象天上皎洁的月亮。
她趴在他怀里,身子软绵绵的,他规规矩矩的抱着,一只手臂让她枕着,一只手搭在她腰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其实心里乱得很,象有一团火到处飞窜,烧得他又难受起来。
他闻到了她的气息,属于她的独特的气息,有点甜,有点热,一丝一缕往他鼻腔里钻。那气息让他更加燥热,搭在她腰上的手不觉用了力。
可是他知道不能,他不能那样做。于是心里默念静心经,那是他小时侯在庙里每天打坐必修的功课。
终于,他渐渐平静下来,觉得这感觉实在不错,体内的火团消失了,但心里很满足,闻着她的气息,抱着她的身体,就这样安静入眠。
他爱上了这种感觉,每天晚上都搂着萧筱入眠,听着她的呼吸慢慢变得轻浅均匀,他心里就很安宁。
窗子半开,一缕阳光斜斜照在他手背上,带来一丝温暖。阿野这才发觉太阳出来了,夹在高楼间,正冉冉升起,把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
他看了一眼腕上的表,不禁有些诧异,快七点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好象他也没想多久嘛。抬头望了一眼楼上的窗户,依旧平静,没有异常。屋里的男人估计还没有醒来。
他下车活动活动,伸展了一身体,甚至在林荫道上慢跑起来,说实话,他有几分轻视楼上的男人,就算看到他又怎么样?那个男人完全不会知道他是谁?
锻炼完,他回到车上,在包里翻出一包牛肉干,当作早餐吃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渐渐升到空中,阳光照在手臂上有微微的灼热感。他拿了一瓶水慢慢喝,极有耐心的等着。
如果他没估计错,屋里的男人一定会去见幕后主使,虽然昨天打了电话,但他们一定会亲自见一面。
小区道路上的车和人渐渐多了起来,上学的,上班的,络绎不绝。
阿野的目光一直盯在单元门口,那个男人并都没有露面,这再一次证明他是个低手。如果有点常识,他应该要易容改装趁着人多的时侯混出去。当然,那男人并不知道他在监视,所以没有这个打算。
到了九点钟,道路上的车少了一些,但人还是挺多的,这时侯出现的多是拿着购物袋出去买菜,或是带着小孩出来玩耍的老人和妇女。
阿野的目光轻轻掠过那些人,仍是盯着单元门口。
十点钟,有车进来,停在楼下,车里出来一个女人,身材高挑,大波浪披肩,七寸细尖高跟鞋,穿着一条贴身的绿色裙子,把她美好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阿野的心倏的一沉,怎么是她?
沈孟青让人把陈思思带到办公室,开门见山的问:“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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