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淡淡的说道:“胜败之事,原本就无十成的把握,六成已可为之。否则一旦浦头的八万大军,将我等全部围困在俊靡城中,则迟早必败无疑。”
眼见两个智力过90的谋士都投了支持票,公孙白只是犹豫了片刻,便下决定孤注一掷,冒险一战。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成则让胡人至少十年不敢南下牧马,不成也未必不能逃出生天。就像玩梭哈,赢了能让对手输光全部家当,败了自己也未必全输,这样的梭哈,换谁都得赌。
次日四更时分,公孙白留下太史慈、田豫、刘政和管亥和三千墨云骑坚守俊靡城,率着两千多白马义从悄然往北而去。
三千守八万,公孙白实在放心不下,所以田豫这样的智力和政治过90的谋士,也留下了太史慈和管亥这样勇冠三军的猛将,最后白马义从骑都尉刘政这样智勇双全的将领也留了下来。
除了留下几乎三分之二的将领班底,还留下了十五万枝箭,数千把大黄弩,在城头上架上了投石机和床弩,几乎是这个时代能有的守城器械全部搬了上来。
为了防止消息外漏。他还特意让一千名墨云骑穿上白衣白甲,打着白马义从的旗号。
十天,他只需要俊靡城的守军守住十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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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沉沉,天地上下一片苍茫。
轰隆隆!
昏黄的原野上。数不清的铁骑,遮蔽了天日,如滔天巨浪般涌向俊靡城方向。
八万黑压压的骑兵在草原上奔驰,整个地面在颤抖,在**。似乎无力承受重压,马蹄声如天雷滚滚,轰隆轰隆的巨响似乎连云朵都震散了,天空都为之失色。
鲜卑王浦头一马当先,奋力鞭笞着胯下的宝马,眼中充满极度愤怒和焦躁的神色。
复仇,复仇,复仇……
他的脑海中只有这两个字!
他这一声恐怕永远也忘不了,唯一的宝贝儿子那绝望的眼神,更忘不了其他部落大人得知阿古木郎被阉割后的异样眼神。
堂堂的鲜卑之王的儿子。刹那间成了很多部落大人背后的笑料。
这几天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报这血海深仇,他更恨不得亲手将公孙白碎尸万段。
复仇的怒火激励之下,浦头全身热血沸腾,疯狂的抽打着战马,催促着麾下将士向着俊靡城进发。
原本预计三四天的行程,他两天就即将赶到,为的就是斩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孙白小儿。
最后一抹残阳落山前,浦头终于远远看到了俊靡城的轮廓。
浦头扫视了几眼,心头不禁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因为极目望去,城下空空如也。
难道公孙白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愚蠢,并未攻袭俊靡城?他不禁有点垂头丧气起来。
五千攻两万。正常人都不可能行之。可是他一直有个预感,公孙白这愣头青绝不会善罢甘休,眼见得杀戮劫掠汉人百姓的鲜卑人躲入城中,又将所抢粮食和奴隶都囤积在城内,公孙白一定会玩命攻城。
现在看来,他的预感错了。公孙白小儿果然狡猾如狐,并未出现在俊靡城下。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起来,只觉满腔愤恨无处发泄。
便就在此时,一员探马飞奔而至,大叫道:“启禀大王,俊靡城已为汉军所据。”
“什么?!”
不只是浦头震惊不已,就是身后的各部落大人也齐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两万守五千,居然连五天都没守住!
那探马继续说道:“据探,汉军以五千人夜袭攻城,守军猝不及防被破,只逃得三四千人,余者近两万人全部贼首公孙白屠杀!”
近两万人被杀!
浦头和众部落大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残忍的行为就是他们鲜卑人也做不到,好歹也要抓回去为奴才是。
浦头脸色阴晴不定,怔了一会才问道:“敌军可还在城中?”
“全部守在城内,不过城头弩箭林立,戒备森严,不易攻下。”
哈哈哈!
浦头爆发出一阵野兽般的笑声,眼中发出饿狼一般的凶光,露出森森的白齿,恶狠狠的说道:“在城中就好,俊靡城就是公孙白的埋骨之所,老子要将他碎尸万段,不破俊靡城,老子誓不回师!”
这句话,并非纯粹为了怨气,不破俊靡城,斩杀公孙白就回师的话,他注定要陷入一场王位争夺战。
极怒之下,浦头当即下令大军急进,务必要将俊靡城攻陷,围杀公孙白及其所部。八万铁骑,在浦头的催督下,如同江河决堤一般向着数里外的俊靡城奔涌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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