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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箭势如风,瞬息间,冲在最前面,骄傲凶蛮的敌骑,就声中箭,纷纷栽倒于马下。
惨叫声响起,气势汹汹的鲜卑铁骑,冲势骤然受挫,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精确无双的箭雨,无不震惊。
“第二轮,三石弩箭,给我射!”
就在步度根和扶罗韩的联军,还来不及品味方才的惊魂时,蹇曼阵中,李昭已狰狞一喝。
嗖嗖嗖!
箭似疾风,结成一道密网,铺天盖地的向着敌骑扑去,无情的将鲜卑骑兵一个接一个的钉倒于地。
李昭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中暗道:“此弩虽然不及先祖五千步卒破数万骑之弩锐利,但是对付鲜卑贼已然足够。”
鲜血飞溅。战马在嘶鸣,中箭者的惨叫声冲天而起。越来越多的敌骑被射得人仰马翻,倒地的人马。使整个骑兵军团的冲击速度,受阻放缓。
等到第二轮弩箭激射而出,敌军也奔近一百二十步内,李昭这才喊道:“后军为前军,速退!”
话音刚落,早已做好准备的蹇曼部立即催马狂奔而去。
背后的步度根和扶罗韩两人大怒,率着众部曲狂追不休,眼看又追出三四里地,步度根突然勒住马脚。急声喊道:“停!”
随着号角声响起,主旗舞动,步度根和扶罗韩联军乱哄哄的停了下来。
扶罗韩不解的问道:“敌寡我众,眼见即将靠近,为何要停止追袭?”
步度根指着身后的部曲,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敌军之中,必有高人,你看敌军进退有序,丝毫不乱。而且居然装备了强弩,看来蹇曼叛逆之心已久。而我军不但被射倒上千人,而且阵型已大乱,如此追下去。则显得更为混乱,如此对我军极为不利。”
扶罗韩恨声道:“难道就此罢休?”
步度根沉声道:“先整顿队列,再行追击。”
数里之外的李昭。眼见步度根等人不敢再追来,眼中稍稍有失落。然而他倒也不敢回头理会他们,而是让蹇曼急忙令众军士再次填装弩箭。然后缓缓的北去。
弹汗山王庭已被毁,他们现在首要的目标就是前往龙城,以龙城为鲜卑之都城,让蹇曼继任鲜卑王,同时宣布废除浦头的王位。
就在此时,一骑飞奔而来:“报~前面三里之外发现大王及溃军两百余人,正迎面而来。”
“什么?”蹇曼一阵发呆。
李昭却哈哈大笑:“真是天助大王也,前往拦截浦头,割下他的人头,大王便可名正言顺的继位了。”
蹇曼精神大振,长刀一举:“杀!”
万余铁骑便如同潮水一般,向前滚滚而去。
……
新月如钩,照在山上遍布的尸体和鲜血上,显得格外惨白。
浦头浑身浴血的站在退守的无名山的山巅,旁边站着阿古木郎等将领。
其中紧挨着他的一员青年将年显得格外显眼。此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长八尺有余,面目俊朗,手执长刀,威风凛凛,极其勇猛。
正是屋漏偏遭连夜雨,眼看逃出公孙白的魔爪的浦头,却好死不死的遇上了蹇曼的大军,无奈之下,只得退守在这座无名山之上,静待援兵。
浦头几次冲杀都未逃不出去,只好死守这座高山。幸好山高且险,蹇曼的军队虽多,但次强行攻山都被杀了回去。
尤其是身边的这员年轻的的鲜卑将,作战十分勇猛,硬是率着数百军队凭借着山口的险要将敌军阻击了回去。
然而一天时间过去了,山上已呈箭尽粮绝的窘境。山下的敌军围得水泄不通,求援的情报根本无法送出。
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步度根和扶罗韩的联军,问题是草原莽莽,援军什么时候才能得知消息,前来解救?
浦头脸沉如水,抬起头来望着远方出神。
许久他才抬起头来,自语的道:“想不到我堂堂鲜卑之王,麾下控弦之士过十万,竟然落得如此境地……“
却听身旁的阿古木郎幽幽的道:“父亲,如果我们没有入塞劫掠汉人,何至如此?公孙白贼太凶残了,我等不能敌也……”
一时间,四周雅雀无声,只听到山风在呼啸。
阿古木郎的这番话虽然十分丧气,大丢鲜卑人的面子,但是众人竟然无言以对。
是啊,如果不入关惹怒汉人,无非是这个冬天要过得紧巴巴而已,不至于死伤这么多人,浦头甚至连王位和命都不保……
正是既知今日,何必当初?
独有身边的那员鲜卑将道:“大王和王子何必如此悲观?蹇曼狗贼犯上作乱必遭天谴。我轲比能拼的性命也要保得大王的安全。”
ps:对不起,二十年未见面的同学聚会,导致连续两天单更,请见谅,明日必定双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