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毋极城头的守军依旧在津津乐道上午的那场惊艳的婚事,谁也没注意到天际之处,一队人马如同乌云一般涌来。
直到那队人马奔到了城门两百步之外,才有人惊呼起来:“敌袭,敌袭……”
城头上的守军瞬间凌乱了,这毋极城处在中山国的南面,与袁绍的领地巨鹿接壤,哪里来的敌袭?
眼见对面车辚辚、马萧萧,竟然有四五百人来,众将士不敢怠慢,急忙关的关城门,放的放千斤闸,一阵鸡飞狗跳。
很快,那队人马奔到了城下五六十步外,眼见城门关闭,数骑疾奔而出,冲到城楼之下,仰头怒声喊道:“我等乃车骑将军府上的,今我们家二公子如约前来迎娶甄小姐,为何关闭城门?”
“什么?!”
城头上的守军瞬间凌乱了。
如果他们是车骑将军府的,那上午那队华丽的骑兵又是什么人?一天来两趟迎亲的队伍,把城楼上的守军弄得糊涂了。
“他们的打着袁家的旗帜,而且看那大车大车的物品,似乎是彩礼,你再看看,那大旗下的少年,一身吉服,身上还结了彩,看上去他们才更像袁家的人,上午来的那群人似乎既未带财礼,也未打旗帜,难道是假冒的?”
有人心细的发现了两只队伍的区别。
城楼上的守将也觉得有理,但是瞬间又无奈了:“甄小姐已被上午那班人马接走了,就算是放他们入城,又怎么迎娶甄小姐,还是先派人去禀告县令大人吧。”
“袁”字大旗之下,袁熙原本一脸的兴奋,眼见城门紧闭,满腔的热情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
自被公孙白斩断手腕以来,他的心情十分抑郁和暴躁。袁谭得了冀州,袁尚得了青州。原本父亲是打算将幽州打下来之后,任命他为幽州刺史的。可是幽州也是最难打的一州,幸得有内线相助,不但破了公孙瓒的十万大军。还让他亲手斩杀了公孙续,公孙瓒也被围困在易城之中,旦夕可破,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却突然杀出了一个公孙白。击碎了他的美梦。左手被斩,他便不能驰骋沙场,上马持枪作战了,少了建功立业的机会,注定要成为三个嫡子之中最没落的一个。
自易城之战以来,落了残疾的袁熙一直焦躁不安,在府内不是饮酒消愁,就是打骂下人。袁绍也算是对这个嫡子不错,在沮授的建议之下,提出与甄氏早日完婚。给倒霉的袁熙冲冲喜,当然也是为了在财力上得到甄家的支持。
甄氏的美貌,那是整个冀州都赫赫有名的,袁熙似乎又燃起了生活的乐趣,能抱得美人归,做个闲散公子,也算是不错。
眼见城楼上当的守军既不应答,也不开门,陪伴袁熙前来的颜良不禁勃然大怒,纵马向前。吼声如雷:“放肆,袁公子在此,为何迟迟不开门?”
城头上传来一声无奈的声音:“启禀将军,非是我等不愿开门。只是上午已经来过一个袁公子了,而且已经娶走了甄小姐,我等不辨真假,只得呈报县令大人。”
这次,轮到城楼下的颜良和袁熙凌乱了。
许久,颜良才问道:“来者长得什么模样?”
“那位公子骑着一匹火红的神驹。那马比将军还要高上一大截,后面跟着一名猛将,骑着九尺高的白马,身后跟着的随从,都是清一色的八尺高的白马,看起来绝非寻常人物。”
城楼下,颜良和袁熙瞬间明白假冒的人是谁了。
“公孙白,本公子与你不共戴天!”袁熙双目圆瞪,睚眦欲裂,咬牙切齿的嘶声吼道。
“他们去了多久了,往那边走了?”颜良怒声问道。
“往东北面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了,不过他们都是快马,没有步兵,未必能追上。”城上答道。
呛!
袁熙猛然拔出腰间的宝剑,嘶声怒吼:“追,给老子追上去,砍下公孙白的狗头,此仇不报,袁某誓不为人!”
断腕之仇,夺妻之恨,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袁熙不等颜良等人反应过来,一催胯下骏马,便掉头往东北方向疾奔而去。
颜良和副将焦触等人大惊,急忙也率众紧紧的跟了上去,连那几车财礼都顾不上了。
叩嗒嗒~
一阵如雷的马蹄声隐隐传来,接着天边又涌现出一片如云似雪的幻影,朝河北军疾奔而来。
“白马义从!”颜良大惊,急忙高声呼喝袁熙。
奈何前面的袁熙,已然疯狂,眼见得对面的白马义从奔来,更是怒吼如雷,如同离线的利箭一般奔了过去,忘记了危险。
颜良和焦触两人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率着四五百名骑兵紧紧的跟了上去。
两只骑兵相向而行,很快就轰然奔到了百步之外,随着一片此起彼伏的骏马嘶鸣声,对面的白马骑兵已然率先勒住了马脚,紧接着河北骑兵也跟着在对面二三十步之外停了下来。
公孙白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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