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分配了队伍和组别,紧接着四千多军马立即整齐的排成了八排,每队两排,每排六百人,整齐而肃然的立在平冈之上。
轰隆隆~
尘土飞扬,蹄声震天。
这只并州军虽然比不上被吕布带走的那只狼骑的精锐,却也是天下精兵,四万精骑如同大海呼啸一般而来,整个地面都在颤抖,天地之间只听得到轰隆隆的马蹄声,只看得到灰扑扑的一片骑影,再无其他。
换上这个时代其他任何一只军马,在这个时候唯有奔逃了之,可是公孙白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眼中流露出兴奋的神情,热血在逐渐沸腾,眼中燃烧着浓浓的战意。
这一战,将成为他和袁绍之战的关键一战,只要破了这只骑兵,他攻破袁绍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不会有什么大风浪,反之他此战弱败,则将节节败退,只能退回辽西,乃至退回辽东,不说就此一蹶不振,想要东山再起得等很多年了。
他缓缓的回过头来,扫视了一眼身后的白马义从,发现他们和自己一样充满兴奋的神色,一个个跃跃欲试,蓄势待发,丝毫没有畏惧感。
这群兵犊子,自从跟随公孙白以来,未尝一败,恐怕就算是有百万军马在他们面前,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下去,一往无前。
神话般的战绩,再加上公孙白那神乎其神的仙术,使得这群白马义从根本就不相信跟在公孙白身后还能写出个败字。
这种绝对的忠诚和信任,带来的士气和自信是无与伦比的,是恐怖的,也令公孙白顿觉心头压力骤然增加,这一战,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败的。
可是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要想以硬捍的方式来战胜,真够做到吗?公孙白式的神话,还能持续上演吗?
已奔驰到五百步之外的袁谭,望着平冈上的白马义从,嘴角露出鄙夷而嘲讽的笑容,哈哈笑道:“很好,公孙白小儿如此不知死活,居然敢凭区区五千之兵,与我数万精骑硬抗,合当本公子要立此奇功!”
一旁的郭图却眉头紧皱,脸色越来越阴沉,听到袁谭的笑声,突然醒悟过来似的,急声道:“大公子,情形似乎不对,请暂停前进!”
袁谭神色一呆,问道:“有何不对?”
郭图急道:“公孙白狡诈如狐,智计百出,从不打没有把握的硬仗,如今其居然敢凭区区五千人,正面迎击我军,必然有诈!”
袁谭抬起头来,朝冈上望了一眼道,心头也是一紧,疑惑的说道:“此冈不过三尺高,无障可凭守,四面辽阔,亦不可能有伏兵,公孙白还能使出什么诈来?公则你多虑了!”
郭图满脸疑惑之色,虽觉不妥,却终究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得跟在袁谭身后,继续往前奔驰而去。
平冈之上,一个个白马义从神情如铁,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缳首钢刀,随时准备出击,只等主将一声令下,便要纵骑而扑出。
五百步!
四百五十步!
四百步!
公孙白瞳孔蓦地收缩,高声喊道:“师父,出击!”
端坐在照夜玉狮子背上的赵云,猛然举起手中的龙胆亮银枪,怒吼了起来:“一组的兄弟,跟我来!”
嗬~
随着如雷的响应声,两千四百名白马义从轰然而出,嗷嗷大叫着如同一群野兽一般,呼啸着从平冈上奔了下去。
一半是全身披着铁甲,两匹骏马也披着铁甲的重骑,一半是人马均是轻装上阵的轻骑,奔下山坡之后迅速排成一个锋矢之阵,如同一只利箭一般朝敌军狠狠的冲了过去。
在他们的身后,突然轰然坠落下来无数道黑影,稳稳的降落在平冈下的平地上,赫然是近二十辆战车,有青铜制的,也有钢铁制的,形成一道障碍,横亘在平冈之下。
“上前,备弩!”
随着公孙白的一声喝令,身后的四排白马义从轰然向前,平端起大黄弩,瞄准了平冈之下。
冈下的白马义从一组人马,紧紧的跟在赵云的身后,滚滚奔驰,很快就奔到了敌军的三百步之内。
对面的袁谭,原本还心存疑虑,突然见得山坡下突然冲来一队白马义从,居然只有一半之数,先是呆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这就是公孙白的诡计么,居然敢分兵硬冲,怎么都像前来送死的,哈哈哈……”
身旁的郭图也再无疑虑,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也跟着哈哈笑道:“都道公孙白狡诈如狐,其实不过一介有勇无谋的匹夫而已,此乃天助大公子也!”
袁谭精神大振,手中的长枪高高的扬起,怒声吼道:“杀!”(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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