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吗?想不想随本将杀往中原之地?”
台下先是一愣,随即排山倒海般的声音鼓荡而起,震动苍穹。
“杀往中原!”
“杀往中原!”
“杀往中原!”
这些兵马众,很多人都是当年跟随袁谭自冀州而来的,今已离开家乡三四年,自是思念家乡,一听袁谭要杀往中原,不禁群情激愤了了起来。
袁谭突然心头涌起一股冲天般的豪气,哈哈大笑,马鞭南指:“走。随本将杀出壶关,取冀州。保你们睡不尽美丽的娇娘,饮不尽的甘甜美酒!”
将台之下。再次欢呼声雷动。
“出壶关,取冀州,睡娇娘,饮美酒!”
“出壶关,取冀州,睡娇娘,饮美酒!”
“出壶关,取冀州,睡娇娘。饮美酒!”
***********
壬城,魏郡涉国县东面边界一座关城,在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一座关城,守军不过百人,扼守着冀州的西门,是从并州南部攻入魏郡的必经之地。
关上的士兵稀稀落落,这座关城不过是涉国城的前哨,守关的也不过是些老弱病残。此刻公孙白的实力如日中天,傲视群雄。如果不是为了休养生息,早已攻下并州,谁会想到袁谭竟敢出壶关直捣魏郡,意欲突袭公孙白的老窝所在——邺城。
落日如血。冷冷的洒在关楼之上,整座关楼沐浴在红光之中。
关楼上稀稀落落的士兵抱着长戟,斜倚在垛堞口上。大都在闭目养神,有的则。剩下的在闲聊,显得十分散漫。
轰隆隆。轰隆隆。
一阵雷声自天边隐隐滚来,越来越近。
一个守军没精打采的望了一下天空,喃喃的道:“要下雨了么?”
另一个冀州军守军正要回话,突觉不对,在这深秋的冀州之地,怎么可能会出现雷雨,转过身疑惑的朝西面望去。
“那是什么?”那守军突然惊恐的大叫了起来,如同见到鬼了一般。
关楼上的守军闻声纷纷抬头朝东面望去,瞬间齐齐变了脸色。
只见西北方向的地平线已经入鬼魅一般的冒出了一条极长极淡的黑线,随着时间推移,这条黑线正在迅速变粗、变长,逐渐涌现成一片乌云,接着黑云越涌越大,整个天际都被黑云遮蔽住了,鲜红的落日霎时失去了眼色。
“是并州人!敌袭,敌袭……”有人惊骇的大吼。
整个西北面的莽莽平原之上,都是黑压压的并州骑兵,放眼望去,从数里开外一直到视野的尽头,触目所及都是并州骑兵,无边无际,如同汹涌而来的海浪一般,足足有五六万人。
五六万黑压压的骑兵在平原上奔驰,整个地面在颤抖,似乎无力承受重压,马蹄声如天雷滚滚,轰隆轰隆的巨响似乎连云朵都震散了,天空都为之失色。
冲在最前的正是并州刺史,自称车骑将军的袁谭,背后跟着辛评、辛毗、蒋奇等一干将领,疾奔西面而来。
终于高高的城墙映入他的眼帘,袁谭抽出腰中的长剑,激动得仰天长啸:“突破此关,便能杀入冀州,直捣邺城,杀!”
杀~
背后的数万并州骑兵齐齐跟着发出欢呼的吼声。
“并州骑兵来袭,速速迎敌!”城楼之上一名队率高声呼喝道。
“迎敌,怎么迎敌,就凭我们这人还不够并州骑兵塞牙缝的。”另外一名队率冷笑道。
“速速燃狼烟,烽火传信!”又有人大喊。
那负责守城的军侯这才如梦初醒,急令军士燃狼烟,一道道狼烟冲天而起,随风飘向东面。
“我们城楼上不过一百余人,如何守得住数万并州骑兵,还是去逃命吧!”有人高声喊道。
话音刚落,城楼上的守军似乎如梦初醒,不知在谁的带领之下,上百冀州守军的齐齐朝关楼之下跑去,场面十分混乱。
这些冀州守军不过当年袁绍麾下投诚的兵马,并非公孙白的幽州军嫡系,哪里有舍生忘死守关的信念,整个关楼瞬间逃了个干净,看不到半个人影。
关楼之下,无穷无尽的并州骑兵漫天蜂拥而来,一时之间,大平原上再看不到别的颜色,再也见不到别的东西,除了并州骑兵还是并州骑兵,除了灰色还是灰色,整个世界只剩下灰扑扑的并州骑兵。
希聿聿~
袁谭一马当先,奔驰到城下,勒住马脚,身后的数万跟着缓缓的停了下来,袁谭仰望了一下关楼之上,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公孙白的兵马也不过如此,来人,速速登上关楼,打开关门!”
ps:在三国时冀州地图上,看到涉国城南部有一座关城,但是那字看不清楚,百度查了半时无果,看起来像个“壬”,就当是壬城吧,历史帝不要砍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