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西面望去。
朔风之中,无数的白马骑兵,如一道道白色的流光一般,忽然间现身,踏着飞溅的草屑,向着他们飞驰而来。
不但汉人奴隶们惊呆了,匈奴人也惊呆了,他们看着看着,眼珠子陡然间暴睁,无尽的恐惧和惊慌如潮水一般涌出。
因为他们看清了,那奔来的骑兵,根本不是自家的人马,更像是汉军骑兵。
没错,根本就是汉军骑兵!
“汉人,是汉人啊~~”惊恐的匈奴人,哇哇尖叫着,丢下了手中的皮鞭,抱头就逃。
他们根本没想到,也无法想通,汉军的骑兵,为何会在匈奴十万大军大举南下之际,突然间杀到自己的家门口。
“王师,王师,那是大汉王师……”
匈奴人们望风而逃,那些汉人奴隶却是兴奋到极,他们一边哭喊着,一边赶紧都躲进了羊圈中,以避一场即将到来的大屠杀。
转眼间,那支骑兵就汹汹而至,公孙白一马当先,恶狠狠的撞入匈奴营落之中。
蹄声如雷,公孙白胯下的汗血宝马如同流星一般疾驰而来,手中斜拖着锋芒凛冽的长枪,如飞而至,转眼便疾驰至了一名匈奴人的身后。
那名匈奴人,方才还在抽打着汉人奴隶,张狂到不可一世,这个时候,见了汉军杀到,却如狗似的狂逃。
惊恐的他,猛回头看去,却见一道闪亮的幻影,横扫而来,陡然间华光爆涨,化为一道利刃。
匈奴人眼珠迸睁,几乎惊到爆射出来,还来不及尖叫出口,利刃已然透入他的脖颈。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再滴溜溜的落入了草地之中。
公孙白马不停蹄,手拖着长长的血枪,任那一溜血珠滚落,一路纵马如飞,穿越营落,向着美稷城腹地杀去。
身后,赵云和五千杀气腾腾的白马义从,如虎狼一般,撞入了匈奴营落之中。
此时此刻,那些躲在皮帐中,享受着炉火熏烤的匈奴人,这才被外面的动静惊醒,纷纷的钻出皮帐来看个究竟。
这些不知就里的匈奴人,才方一露头,便被从旁掠过的大汉骑士手中的缳首刀,砍掉了脑袋。
成百上千的匈奴人,就这样莫名其妙,连敌人的影子都还没有看清时,就做了汉军的缳首刀下之鬼。
这突如其来的杀戮,终于令匈奴人明白过来,一只精锐的汉军骑兵,竟已如神兵天降一般,竟然绕过了他们的十万主力大军,杀到了他们的安乐老窝来。
锣声四起,惊醒的匈奴人,纷纷提起兵器,杀出了帐外,企图阻挡杀来的汉军精骑。
只可惜,仓促之间,哪里会是疾驰而来的汉军对手,成百上千的匈奴人,不是被缳首刀砍死,就是被撞翻在草地里,被马蹄辗为肉泥。
整个匈奴营地上空,都为惨烈的叫声笼罩,飞洒的鲜血,竟将枯黄而茂密的草地,都染成了片片的赤艳。
公孙白率军长驱直入,见人就杀,但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匈奴人,统统都杀到一个不剩。
这个时候,北面和南面也杀声大作,颜良和文丑两人,也各率着六千铁骑,分从两面杀入了敌营。
三路大汉铁骑,就如三柄利刃,狠狠的刺入匈奴人的身躯,将他们分裂解体,逐一扫灭。
哀嚎遍天,哭声震地,王庭附近数万的匈奴人,陷入到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这不是一场同级别的战争,留在王庭附近的匈奴人原本就都是些老弱病残,真正的精锐早已随着呼厨泉南下,而能上马作战的加上那些老弱病残的男丁也不足五千人。以他们的战斗力就算三打一,遇到公孙白麾下的精骑都只能惨败,莫如今面对近两万的精锐之师,还要以一敌四,简直就如羊群遇到狼群一般。
而这时,位于美稷城王庭正中的鲜卑左大将,呼厨泉的胞弟栾提帖木儿尚在自己温暖的大帐中,全身赤luo着趴在一个汉人女奴隶身上,发泄着他的兽性。
帖木儿奉呼厨泉之命,率三千匈奴精兵坚守王庭,其真正意义在于防止匈奴内部暴乱,而非抵抗大部队敌军攻袭,而匈奴人的精壮全部被呼厨泉拉走了,就算是想暴乱恐怕也难,所以他根本就没一警惕之心,每日只是荒淫为乐。
正在紧要关头时,一名亲兵匆匆闯入,大叫道:“左大将大人,大事不好,汉军杀过来了。”
好兴致被扰,正在兴奋上的帖木儿突然被惊得萎缩,不禁勃然大怒,光着屁股跳了起来,飞起一脚就将那部下踹翻在地。
“大单于已然率十万大军南下征讨汉人,你倒汉人杀来了?你这狗东西乱报信,搅胡了老子的兴致。”帖木儿一面大骂,一面裹住自己的光屁股。
被踹得飞了起来的亲兵好生委屈,趴在地上,指着外面哭道:“的哪里敢乱报啊,汉人真的是杀来了,左大将大人不信就看啊。”
帖木儿怒气稍息,不禁暗生疑惑,连忙裹紧皮袄,钻出帐外张望。
这一看不要紧,帖木儿霎时间吓得魂飞破散,所有的怒气,所有的兴致,都被吓没了。
眼前所见,整个王庭上空,已是血雨横飞,嚎叫声凄厉如鬼。
不远处,数不清的汉军铁骑,已然攻入美稷城的城门,飞驰而来,沿途所过,将挡路的匈奴人,统统都砍翻于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