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在河水的涟漪之上,泛起一圈圈的金光。河面之上,已然恢复了平静,只有一些零星的碎裂的船板和船桨,在水面上漂浮着,显示这里刚才生过一场激烈的大战。
下游方向,一片遮天蔽日的帆影逐渐远去,消失在朝阳的金光之中,再往上游方向望去,又有黑压压的一片战舰逆水而上,往西而去。
黎阳城头,高高的飘扬起了“公孙”大旗。
……
黎阳县衙,成了南征大军的临时军事指挥所。
县衙大厅之中,公孙白、郭嘉、赵云、张郃、张辽等一干主要将领正围着一张沙盘之上,议论不休。
早在开战前的数年时间内,公孙白已令张郃征募黄河北岸的青壮渔民,训练水军,主要操练驾船之术和水战,虽然不及长江南岸的江东水军和荆州水军,但是在黄河之上,已然是至强的水军了,再加上船坚箭利,足以纵横黄河水面而不会遇到任何有威胁性的挑战。
公孙白命高览率两万水军,一路封锁冀州之南的黄河水面,这样便可完全处于不败之地,即便渡河之战失利,也不用担心引祸过河,威胁冀州之地的安全。
沙滩之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树枝,那是曹军在黄河南岸的军事据点。公孙白自出道以来,斗袁绍、战乌桓、破鲜卑、定辽东、平并州、扫匈奴、征大漠,还有高句丽、夫余和三韩,但是这是第一次如此重视对手,也是第一次留好战败之后的退路。
分析来分析去,很快公孙白就现自己的军马与曹操的差距了,差距不在士兵的战斗力,不在装备,不在粮草,而是在于将帅之能。
谋士方面,公孙白最高兴的是,由于自己和刘协之间的暧昧,使得忠心于汉室的荀彧和荀攸叔侄被曹操所猜忌,过早的脱离的曹操的核心战略层,否则即便他有郭嘉、沮授和田丰,也难以与荀彧、荀攸、贾诩、程昱、满宠、刘晔等人组成的庞大的谋士团抗衡。
但是由于沮授和田丰两人与公孙军旧部相处并不融洽,更与性格张扬、行为放荡的郭嘉历来不和。公孙白只得将沮授和田丰两人留守邺城,这样一来便形成了郭嘉独立支撑的局面,确实显得孤单了点。
而战将方面,曹操那边在演义中叫得上名字的武将近三十人,而公孙白这边叫的上名字的武将,连曹操的一半都不到。而且他麾下的战将虽然整体武力要高出曹军一截,但是统率值却要处于劣势。
行军作战,统率值远远比武力值重要。若论武勇,三个乐进未必斗得过颜良,但是若两人独立领兵作战,颜良多半不是乐进的对手。
这一点,公孙白清楚,郭嘉自然也清楚,所以两人的意见是几乎一致的。
曹操可以千里布防,占据各处军事要点,但是兵少将寡的公孙白,却不能全面开花,只能集中兵力,攻其一处。
当然这个战术的最重要的保障,则是建立在冀州之南的黄河河段被公孙水军战舰封锁的基础上,否则很可能被曹操趁虚而入,渡河北上,直捣公孙白的大后方老巢。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众人经过商议之后,一致选择的攻击点便是白马,与当年袁绍伐曹如出一辙,只因白马是距黎阳南面最近的战略点而已。
公孙白问道:“白马守将张绣、刘延率两万大军镇守此地,谁可为先锋,攻下此地?”
话音未落,一人便腾身而起,高声吼道:“末将愿率飞狼骑为先锋军马,三日之内轻取白马城!”
公孙白一听,不觉惊得差点下巴都掉了下来,因为率先请战的,不是别人,正是赫赫有名的河北四庭柱之,大将颜良是也。
白马,是颜良的成名之地,那一战他三合斩吕布手下的宋宪,交马一合斩杀另一名的魏续,而更惊艳的是他竟然只用了二十合击败了威名赫赫的曹军大将徐晃;然而那里也是他的丧命之地,所有前面的惊艳,都只成全了一人——在那一战,他被关羽于千军万马之中一刀阴了。
不管如何,白马终究是颜良的不祥之地,公孙白哪里敢冒险让他独自领军去那不祥之地?
好在颜良刚刚请战,其他诸将也不甘落后,纷纷向前请战,最后公孙白斟酌再三,选择了张辽和高顺的组合。
作为五子良将之的张辽,还有曾经大败刘备的高顺,公孙白自然完全放心他们两人领军,而更重要的是,两人新投之后尚未立寸功,急需要一个机会证明自己。
需要证明的不只是张辽和高顺,还有八百陷阵营和初次上战场的无忧军,众人自然明白公孙白的意思,当下也不再相争。(未完待续。)8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