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其实关楼高达七丈有余,而且关墙又是斜墙,公孙军的云梯根本就没办法搭上来,唯一的办法便是先用云梯将攻城将士托上来,再用飞抓钩住城墙,从云梯上荡到城墙之下,然后沿着绳索往上爬。但是这种攻城的方式,除非曹军全部在睡觉,否则公孙军再勇悍也只能白白送死。因为公孙军在攀爬的过程中,双手之力全部在绳索之上,便无法像在云梯上那般可以往上攻击,只要被曹军发现,便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公孙军连破虎牢和函谷关,都是在半夜之后夜袭,尤其是函谷关之战,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所以郝昭丝毫不敢马虎。
将东门和西门全部巡视一圈之后,见得并无异样,郝昭这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心中却依旧忐忑不安。他在想那诡异的函谷关之战,公孙军是如何突然出现在函谷关的背后的,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朝关内西面的方向望去,就在这一刹那,他的脸色瞬间大变。
因为他看到一队黑影正朝关门疾奔而来,只惊得他魂飞魄散,急忙提刀飞奔而下。
马蹄声如雷,瞬间便奔到了关楼下,当先一骑飞奔到关门甬道口,高声喊道:“快开关门!”
刚刚从梯道上奔下的郝昭这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急声喊道:“三公子!”
来者正是曹彰!
只见曹彰手提钢枪,跨骑大宛良驹,身披鱼鳞铁甲,背后一袭黑色披风,神威凛凛,见到郝昭前来,沉声道:“速开关门,我奉元让叔叔之命,出关袭营!”
郝昭大惊,抬头望去,只见曹彰身后不过四五百骑兵,虽然个个极其精悍,但是这点兵马去袭营,面对十五万公孙军恐怕连泡都不会冒一个便会被生吞活剥了,急忙道:“敌军势大,三公子此去袭营几无成功的机会,夏侯将军岂会让三公子轻身涉险?三公子可有夏侯将军的令牌?”
曹彰勃然大怒,枪刃直指郝昭:“放肆,本公子还能骗你不成?”
郝昭瞬间明白了过来,急声道:“三公子,万万不可,末将奉命镇守关门,没有夏侯将军的命令,绝不会开……”
话音未落,他突觉眼前一黑,便缓缓的栽倒了下去。
曹彰用枪杆打晕了郝昭,一把托住郝昭的身子将其放倒,抬头对关上的守将厉声喝道:“快开关门,违令者斩!”
众曹军将士无奈,只得将关门缓缓摇了上去,同时派人飞报夏侯惇。
眼见得关门被摇上一丈多高,曹彰一声轻喝,立即率着四五百骑士打马低头呼啸而出,等到夏侯惇闻讯赶来之时,曹彰早已率众奔出关门半柱香的时间了。
……
公孙军大营,公孙白帐内鼾声阵阵。
这些日子来,每日与赵云、郭嘉、张辽等人勘探地形和敌情,晚上也是商议到半夜,欲寻找破关之策,所以极其疲累,纵然是和衣而睡,也睡得很香。
一阵巨大的喧哗声将他从睡梦中吵醒,惊得他一跃而起,顺手一摸战戟,便窜出大帐,却见吴明急匆匆的奔了过来。
“何事喧哗?”公孙白沉声问道。
“贼军袭营!”吴明气喘吁吁的说道。
“袭营?”公孙白瞬间凌乱了。
就曹军那样,还敢来袭营?
他抬头望去,只见前方数百步之外,火光通明,喊杀声如雷,惨叫声四起,急忙接过亲兵递过来的马缰,提起战戟翻身上马,便往那边奔去。
大营之内,上千白马义从精骑正团团围着一群曹军骑兵厮杀,那些曹军骑兵虽然勇悍,却又哪里是白马义从的对手,只见得一个个曹军骑兵惨呼着从马背上摔落下来,鲜血四溅,白马义从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不时的有无主的曹军战马悲嘶着从包围圈中窜出。
公孙白面带疑惑之色,勒马而立。
一名白马义从军司马急忙奔近身来,恭声道:“贼骑袭营,欲冲袭主公大帐,幸得守营的兄弟拼死抵挡及示警,白马义从闻讯赶来,现已将贼骑围住,主公不必担扰。”
公孙白望着越来越少的曹军骑兵,疑惑的问道:“只有此处袭营,别处可有动静?”
那人道:“只有此数百贼骑,其他各处并无动静。”
“公孙贼,快快出来,吃本公子一枪!”
一阵怒吼声自白马义从的包围圈中传来,声音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公孙白瞬间明了,当下微微一笑,一催胯下的汗血宝马,分开外围的众白马义从骑兵,缓缓策马而入。
只见得包围圈中只剩下区区数十名骑兵,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曹军的尸骨。
正中一人,全身是血,满脸狰狞,手执钢枪而立,双眼闪着凶狠的光芒,如同受伤的野狼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