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奔往郑县,郑县守将直接出城相迎,公孙白安抚郑县臣民之后,继续率军直逼长安。
就在即将接近霸陵地界后,数骑密探飞驰而来,那是史阿掌管的黑豹卫前来急报。
曹丕、马腾、韩遂三家联合,纠集骑兵近五万,步兵十五万,合计近二十万大军,在霸陵地界集结,以逸待劳,准备迎战公孙军。
公孙白看完密信,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将手中的信笺揉成碎片,然后伸手一扬,那碎纸片便如雪花一般纷纷扬扬的飘洒了出去。
“马腾,韩遂……很好,我正欲收拾完曹丕之后,便寻他晦气,一统西凉,想不到他等倒送上门来了,此番就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身旁的诸将得到消息之后,也议论纷纷起来。
“西凉铁骑,天下精锐,主公切切不可轻视。当年西凉骑兵横扫十八路诸侯,若非联军兵力过于庞大,恐怕未必能击败董卓。我听闻马腾之子马超,极擅统兵,麾下铁骑人人背负投枪三枝,一旦冲锋,必先以投枪破敌,再以铁骑冲锋,所向披靡,羌人皆闻其名而胆寒。”张辽脸色凝重的说道。
公孙白淡然一笑道:“那就让本国公见识见识小马儿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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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
风起了,天地一片苍茫。
狂风卷起无数的枯叶与尘沙,漫天的尘地把太阳的光芒都掩盖了起来。
十余万公孙军军的步骑列阵已待,鸦雀无声,所有的战士都安静的仿佛没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
汗血宝马上的公孙白,极目北望,但见原野的尽头,滚滚尘雾中,一条细细的黑线在徐徐蠕动。
风打在斜拖的战戟上,发出沙沙的脆响,公孙白浓黑的剑眉凝成一线,再一次束紧护身的紫蛟甲。
他的手背上,条条青筋如树藤般突起,手中一柄饮血无数的战戟,握得更紧。
天边的那条漆黑的线条变得更加粗重,逐渐形成一片乌云,遮天蔽日而来,整个天空刹那间似乎失去了颜色,悠远绵长的号角从远方传来,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只是迎面的公孙军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充满兴奋和渴望之色,这些跟随公孙白多年的将士,他们的心中有一个信念,只要跟随魏公,任何强大的敌人,他们都将踩于脚下。
大地在震动,耳膜在隆隆作响,黄天反衬着枯野,耳边烈风呼啸,刮面如刀。
北面的尽头,黑线愈加粗重。
在滚滚雷声和大地颤抖的衬托下,敌人的影像终于撞入了眼帘。
无数的骑兵,乌云铺卷。
无数的旗帜,遮天蔽日。
无数的枪锋,森森如林。
近五万铁骑,如蓄势待发的洪流一般,绵延数里,填满了前方的视野,再往后则是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般的步兵。
即使是心坚如铁,但公孙军将士们,看得这般气势浩荡的敌人,一瞬间,他们竟也有种时间凝固,空气如同窒息的错觉。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西凉军,公孙白却面沉如水,高声喝道:“全军列阵,准备迎敌!”
公孙白的神情与喝声中,溢洋着强烈的自信,周遭的将士为之感染,略有骚动的心绪,很快便又平静下来。
所有的白马义从均已换上了藤盔藤甲和藤制马铠,而墨云骑和飞狼骑也已换上了重甲,成千上万的弩兵也均推箭上弩,将阴森森的箭头瞄准前方。
长刀出鞘声、甲叶碰撞声、骏马不安的低嘶声、喝令声……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一张张彪悍的脸孔,坚毅如铁,无所畏惧的面对着渐渐逼近的强敌。
西凉军中,那一面“马”字大旗,傲然的迎风飘扬。
大旗下,一样白袍白甲的马超,端坐在千里良驹沙里飞的背上,横枪而立,目光残冷的凝视着眼前列阵已待的敌营。
马超的眼神中,充满了傲慢,仿佛眼前敌人不堪一击,碾杀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但是纵然如此,他的视线终究还是在公孙军正中的大旗之下停留了下来,神色也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虽然远远只看到一个身影,他却知道那赤红如火的汗血宝马上,端坐的那个和他同年的青年,正是名满天下、威震四海的魏公,也是他渴求一战的对手。
马超的眼里露出了极为激动和兴奋的神色,手中的虎头湛金枪攥得更紧了。
(争取在12点半之前再加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