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激鸣的巨响直灌耳膜,飞溅的火星灼人眼眸。
错马而过的文丑,竟然身子连连晃动,手中的长枪似乎也拿捏不稳,差点摔落下马。
一招交手的马刚,又何尝不是气血动荡,方始惊于文丑武艺之强。
纵横凉州的他,自问除了马超、马腾、马岱、庞德和阎行等西凉猛将之外,一对铁锤再无敌手,不想今竟逢如此强劲的敌手,此人武艺之强,实是生平所未见。
“此人的武艺,竟有几分孟起的霸道……”
方自惊骇时,却见文丑铁塔般的身躯,竟然连连在晃动,比起他还不堪。刹那间,马刚雄心大作,低啸声中,一骑疾射而出,便如一团熊熊焰烧的黑色烈火,向着那道雪亮的白虹滚滚奔去。
手中铁锤更如雷电,平举于前,狂澜巨浪般的劲气迅速的凝聚,形成一束旋转放shè似的涡流直刺而出。
长枪铁锤,这一击,二人已是各倾全身之力。
一黑一白,两道流光迎面袭至,战马所过之处,强烈的劲风竟将周围混战的两军骑兵逼得连连后退分开。
吭~~
两骑在瞬间再度相撞,金属交鸣之声响彻遍野,巨响的余音在所有人的耳膜中震荡,久久不散。
这全力一击之下,马刚只觉巨浪般的狂力,顺着枪锋直灌入身体。
那强蛮的冲击力,如同沾了水的皮鞭,直抽得他五腑剧痛,胸中气血更是翻滚如沓。
再度交手,马刚傲然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骇。
此时的他,更是深深体会到,这个文丑的武艺之强,竟是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然而,等他稳住身形时,却见得文丑一手倒拖着长枪,一手死命的抱住马颈,差点跌落于马下,一条腿竟然脱出了马镫。
马刚心头大喜,心中猛提一口气,胸中翻滚的气血便即平伏下来。冷峻的眼眸中,再也看不到一丝惊异。
很明显,文丑虽勇,但是比起他还是要稍逊一筹。
接下来,两人继续纵马绞缠在一起,但是文丑似乎被那两锤打伤了,明显处于下风,体力越来越不支,破绽百出,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终于到了一百招之后,马刚越战越勇,眼见文丑双臂越来越疲软,蓦地一声大吼,双锤一个“双风灌耳”恶狠狠地砸在文丑的钢枪之上。
吭~
巨力之下,文丑身子连连摇晃,双手举着钢枪在空中扑腾着,摇摇欲坠。
马刚哪里愿错过这个机会,再次奋起一锤,朝文丑恶狠狠地补了一锤,只听“咚”的一声,文丑再也坚持不住,手中的钢枪被磕得飞了出去。
驾~
文丑大惊之下,急忙打马回头就跑,连头上的兜鏊都掉落在地,身后的众白马义从急忙紧紧跟随其后,飞也似的往大营方向退去。
马刚虽然耗尽了全力,气喘吁吁的,眼见得敌军大败,忍不住哈哈大笑,就要率军趁势掩杀过去。
当当当~
就在此时,城楼上响起了清脆的鸣金之声,马刚愤怒的回过头来,恶狠狠地望着城头上的庞柔,想了想,终究还是率兵愤然回城。
“我已大胜,正要追杀贼军,为何鸣金?”马刚怒声喝问庞柔。
庞柔急声道:“将军差矣,文丑乃河北名将,就连大公子都叫我等小心此人武艺,如今却败的如此蹊跷,我料其中必然有诈,故此退兵。”
马刚费尽千辛万苦才战败了文丑,一听这话,不禁火冒三丈,怒声道:“本将的锤法传自伏波将军,岂是文丑之枪法可比拟?其与本将交战一百回合才败,其中岂会有诈?你屡次藐视于我马家锤法,岂有此理,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庞柔摇头苦笑道:“将军休怒,就算文丑已败,后面还有赵云,将军刚刚大战一百回合,岂不是被赵云所趁?”
马刚这才稍稍平息了怒气,寒声道:“也罢,待本将明日再败那赵云,看你如何说!”
说完,愤愤然的一挥手,提着双锤回府而去。
漆县城下,公孙军大营。
赵云笑吟吟的望着文丑道:“将军演技不错,后面越演越妙啊,哈哈哈……”
文丑满脸郁闷的说道:“他娘的,累死老子了,老子只用了五成气力都差点将那家伙打趴了,后头只得用三成气力迎战,还要装得像喝醉酒似的,这他娘的要打个败仗简直要了老子的命了。”
赵云忍不住大笑:“没办法,要找你就去找司马仲达去吧,此诈败计乃司马仲达所出。
(对不起,因为下周要参加作协组织的历史高研班,本周要将手头工作理一理,故此断更一天,自周六起可以到下周日可以双更八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