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叩哒哒~
一骑飞驰而来,在城门前飞身而下,将马交给门口的守军之后,便疾步登上城楼,奔到庞德身前。
“启禀将军,二公子及子直将军奉大公子之命前来相助,今已到五里之外。”
庞德微微一皱眉,脸上划过一丝不悦的神色,一闪而逝。
此时,马铁和马刚两人已并辔而来,眼见得昔日破落的鹑觚城,不过月余时间,便已修成一座坚固的雄城,马刚脸上的神色变得尴尬起来,幸亏陪伴前来的是马休,若是马超前来,恐怕少不得训斥一番,甚至加以责罚。
马休虽然嘴里不说,但是脸上的神色已明显不再相信马刚的话,言辞之间不乏对庞德赞美之词。
庞德倒也不托大,亲自出门相迎,三人寒暄了一番,进入了鹑觚城府衙,期间庞德又向马休和马刚详细的介绍了一番鹑觚城的布防,使得马休彻底再无怀疑,望向马刚的眼神已颇有责怪之意,令马刚愈发沮丧。
入夜。
此时此刻,马刚正在自己卧房当中,合衣而卧,衣不解甲,却他怎么也没有睡意。在卧榻之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正在为这几天的事情头疼的时候,就听见窗外传来了一阵敲窗的声音,马刚惊得一跃而起,高声问道:“谁?”
咻~
随着破空之声响起,一道流光在破窗而入,直奔马刚而来,马刚当即一个腾跃,翻身跃到墙角。
笃~
那箭却不是直奔他而来的,而是射入了他卧榻之前的木几之上,入木三分,箭尾还在呜呜颤抖。
紧接着,窗外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马刚急忙拔刀而出,几个纵跃奔出房门外,却只见得房外一片静寂,连半个人影都没用,只有随着夜风微微晃动的树影。
马刚又四处搜索了一番,正要叫人,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提刀奔回房内。
案几之上,那只羽箭仍在,借着微亮的月色,马刚赫然见得那箭身上穿着一个白色的布团。
马刚点亮灯火,将那块布团小心翼翼的取下,将白布展开,却见上面赫然写着四行小篆。
“燕王注定三更破,谁敢守城到五更。纵使鹑觚如铁石,犹有庞公引雷崩。”
马刚反复将白布上的字体读了几遍,确认无误之后,虽然他不知此箭是何人所射,但是却隐隐感觉到此人冒险入府前来示警,且并无半点恶意,肯定是友非敌,不禁又惊又喜。惊的是此时已是将近两更,离破城只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了,庞德既然要通敌,自己和马休的安全将得不到保障。喜的是,自己的冤屈终于要洗白了。
他踌躇了一会,当机立断,立即奔往马休的住处,将尚在睡梦之中的马休叫醒。
马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马刚叫醒自然很不高兴,再加之马刚怀疑庞德也叛变的事根本就没影,此刻被扰了睡眠,虽然碍于平时经常一起大保健的情面没有发作,脸色却极其难看。
但是当马刚将那封飞箭传书递给他看时,马休不觉脸色也微微一变。离三更时分不过一个多时辰,这种事情假的还好,若是真的恐怕自己就将落入公孙贼军的手中,性命难保,容不得他不重视。
马休迟疑了片刻,当即将盔甲穿戴整齐,提起长枪,对马刚道:“走,随我到城内去看看。”
两人不再迟疑,带着十数名侍卫,纵马往西门奔去,紧接着又借巡夜查岗之名,在四面城楼上巡视了一番。
结果却令两人大失所望,四面城楼上的守军,正严阵以待,纪律严明,连个瞌睡的都没有,城头和城内都找不到丝毫即将投敌的蛛丝马迹。而更令两人沮丧的是,城外根本就没出现公孙军的踪迹。
就在马刚又一次满脸沮丧时,却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问道:“二兄,既然敌军尚伟至,城头又戒备森严,三更破城之事便不合常理。若是今夜安然无事,自然是传书者故弄玄虚,居心叵测,定为贼军奸细;若是今夜三更时分,鹑觚城真被破了,是否可证实庞氏兄弟果然投敌?”
马休脱口而出:“那是自然!”
紧接着脸色又大变:“若真是如此,我等今夜性命休矣!”
马刚急忙道:“此时已是两更时分,不如我等不要回府了,就在西门附近等候,若是过了四更尚未破城,则便回府休息,若是三更真若破城,愚弟当舍命杀出一条血路,护送二兄出城!”
马休思虑再三,终觉性命攸关的大事谨慎一点总没错,当下点头道:“好,就依子直之计。”
(今日就两更了,明天到下周日,持续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