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两度兵败,由于袁旭领军阻截,曹军始终没能兵抵邺城。
作为袁家治所,邺城繁荣依旧!
街市上,酒馆、赌坊、女安居比比皆是。
女安居传出男女调笑以及丝竹之声,酒馆则是吆五喝六,醉鬼云集。
最热闹的,当然还属赌坊。
东街的一间赌坊,房屋并不是很大,一群汉子挤在其中,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汗臭味。
地上扣着两只陶碗,捂着碗的汉子向众人喊道:“阳面阴面,多押多中!”
屋内着火盆,门外灌进的冷风却将热气吹去不少。
众汉子大多穿的很厚,只有一人赤个膀子,额头还渗满汗珠。
将手中摞着的铜钱往地上一拍他喊道:“奶奶的,老子就不信邪!全都押阳。”
看了一眼地上的铜钱,捂碗汉子道:“徐五兄,你今个可是输了不少……再输下去,怕是连婆娘都得押上!”
“婆娘算个甚!”汉子一瞪眼:“少跟老子聒噪,快开!”
“还有押的没?”看了一眼众人,捂碗汉子问道。
徐五输的太多,众人都不肯与他跟风,纷纷押了阴。
“开!”徐五冲捂碗汉子吼了一嗓子。
“快些开!”众人跟着吵嚷。
“开喽!”
揭开陶碗,只见碗下面摆着五枚铜钱。
铜钱分做阳面和阴面。
当碗揭开时,徐五顿时面色如土,其他人则是一阵欢呼!
“娘的!”骂骂咧咧的起身,徐五嘀咕道:“老子今个儿背时,罢了,罢了……”
“徐兄且慢!”刚走没两步。一个人唤住了他。
看向此人,徐五没好气的道:“怎的?莫非看我输的干净,特意前来取笑?”
唤他之人与他也是相熟。
此人名唤吴正,整日厮混于赌坊,在地头上也算个人物。
“徐兄℃⊥℃⊥℃⊥℃⊥,m.↑.c≧om的哪里话。”吴正陪着笑道:“所谓否极泰来,方才看徐兄赌了几把。每把皆是不中,寻思下来也是该中了!”
露出失落,徐五道:“谁不是!倒霉还能霉到天上去?只是手中无钱,想要回本已是无力!”
“回本算甚?赢个盆满钵满,方得称心!”
吴正之言,恰是到徐五心坎。
眸子一亮,他张了张嘴,却没出话来。
“徐兄果然是没钱了。”见他面露为难,吴正笑着道:“明日取钱再赌也是不迟!”
吴正转身要走。徐五将他唤住。
吴正回头,徐五迟疑着道:“吴兄可否借些钱……”
“钱倒是有些。”吴正为难的道:“我与徐兄也是相熟,可常言的好,亲是亲钱财须分清……”
“吴兄只要肯借,照规矩便是!”生怕吴正反悔,徐五连忙道。
“徐兄要借多少?”
“一百个铜钱……”徐五没敢开口借多。
他知道吴正的规矩,今天借了一百个,明天则要还一百二十个。
到了后天。则是一百六十个。
只要三天,他就会欠下两百多个铜钱。
许多赌徒因借了吴正的钱。最终还不起而妻离子散。
向吴正借钱,徐五也不敢讨要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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