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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如手足!”马飞道:“手足生了疥疮,莫非忍心砍去?”
夜刺没再话,脸上却流露出一丝不忿。
袁尚、袁熙屡次暗算袁旭,濮阳一战甚至险些得手。
袁旭虽有应对。却始终没有痛下杀手。
即便不忍取他二人性命,至少也应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人头随时会摆在袁旭的桌上。
“四公子在邺城势力。一夜之间竟被扫了个精光!”站在窗口,马飞道:“可见袁尚对他早有相疑之心!”
“将军是……”
“他投了公子。自以为天衣无缝,恐怕早被袁尚看出!”马飞道:“邺城的水很深啊!”
马飞面露凝重。与他同屋的夜刺也不敢有半松懈。
出门去的几个人,有的四处寻找还忠于袁康之人,有的则暗中采集证据,待到可营救袁康之时,一并用来对付袁尚。
见了看守,袁康心情大好。
坐在草垫上,他竟哼起了区。
“显庸好雅兴!”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一个声音飘进袁康耳中。
回头看去,袁康发现站在牢房外的竟是袁尚!
“你来作甚?”眉头一拧,袁康没好气的问道。
他与袁尚已经反目,虽是兄弟,也无须太过恭谨。
依附了袁旭,注定要和袁尚走在对立的一面。
与其卑躬屈膝,倒不如像个人一样,挺直了腰杆站着。
“显庸前些日子,整日茶饭不思,为兄很是担心。”袁尚道:“特意前来探视,见汝颇有兴致,也是放心不少!”
“有劳三兄挂念!”袁康冷冷一笑:“只不知欲要将某关到何时?”
“除探视显庸,某还有几个问题想不通透。”袁尚并未回答,反而问道:“显庸可否作答?”
“知无不言!”已是反目,袁康也无须遮掩。
“汝何时与显歆暗中通联?”袁尚问道:“又因何叛某归他?”
“叛?”袁康嘲讽的一笑:“当日三兄有意弃某,若叛字,应是三兄叛某,而非某叛三兄!”
袁尚脸色顿时难看了一下。
凝视袁康,他冷冰冰的道:“即便如此,往日某待汝也是不薄!”
“是不薄!”袁康道:“三兄令某暗中拦截显歆,行手足相残之事,自是不薄!当日若非显歆,某早已人头落地,一个叛字,安敢担当?”
“原来是显歆!”袁尚阴沉沉的一笑:“显庸如此,真可逃出生天?”
“生将如何,死又怎样?”袁康道:“某追随三兄之时,乃视三兄为长,不想竟被当成一条狗使唤!有用之时可予两块肉骨头,无用之时,便是三兄釜中烹煮的肉羹!自随了显歆,某才像个人一样活着!”
“人?”袁尚咧嘴一笑,蔑视的道:“区区庶子也敢枉称为人?自汝出了娘胎,已注定只是一条狗!袁家可舍可留的一条狗!”
“纵然是狗,某也要活出个人样!”袁康冷然道:“绝不似三兄一般,虽有人形,却做些手足相残、猪狗不如之事!”
袁康直言撞,袁尚阴冷的一笑。
他没再多,也不屑于多。
在他眼中,袁康早已是个死人!
与一个死人争口舌之利,无非是在耗费心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