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屋。
看着他离去。靠在门边的壮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浅笑。
没过多会,出门之人折了回来。
他双手捧着一只托盘,进屋之后躬身面对中年。
中年向他使了个眼色。
此人低头将托盘递到靠门边站着的壮汉眼前。
揭开盖在托盘上的丝绢,壮汉看见盘子上满满的摆着金珠宝玉。
摆满整个托盘的金珠宝玉。少也有二十来斤,难怪捧盘子之人显得很是吃力。
坐在屋内的众壮汉,看见托盘上的金珠一个个全都愣了。
杀人越货之事做的多了。何尝有雇主这般大手笔?
屋内众人个个面露惊异。
背靠房门站着的壮汉却将丝绢重新盖上,淡淡的道:“就这些?”
“阁下想要多少?”中年眉头一蹙。向他问道。
“五倍于此。”
“百十斤金珠,阁下真敢开口!”中年愤然起身:“若阁下不敢前往。某自寻他人!”
“敢杀袁显歆之人,天下又有几个?”中年才到门口,壮汉淡淡的道:“百十斤金珠,我等有命取却不定有命用。没了性命,纵然千斤金珠又能如何?尊驾嫌贵,找他人便是!”
停下脚步看着壮汉,中年问道:“阁下之意,定可取袁显歆人头?”
“敢取财货,当然可送头颅。”壮汉道:“只怕尊驾得的太少,不肯将自家好处送出!”
被他的脸皮红一阵白一阵,中年眼角剧烈抽搐了几下。
逢纪令他行事,给的好处确实不止眼前这一托盘。
依着壮汉,他几乎得不到任何好处。
可不依着壮汉再寻他人行事,不知可还有人像这拨人一样有底气!
“先付定钱,完事之后金珠百斤自当奉上。”丢下一句,中年向捧着托盘之人使个眼色。
那人将托盘放在地上,跟着他走了出去。
靠着门框,壮汉鄙夷的撇了下嘴。
屋内坐着的众壮汉没想到只是几句话便得了数倍好处。
其中一人问道:“大当家如何知道此人从中得了许多好处?”
“为贵人行事,怎可不得好处?”站在门口的壮汉道:“某只是随口一诈,不想竟真的诈了出来!”
“还是大当家英明!”众汉子纷纷拍起了马屁:“竟连此人为贵人做事也是晓得!”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背靠门框的壮汉道:“分了金珠我等行事!”
众汉子纷纷应了,上前分起金珠。
与此同时,袁旭已带人离开太行。
张燕、呼奴邪将他送出很远,依依不舍的道别。
黑山军与屠各勇士列出两个方阵,恭送袁旭远行。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张燕道:“此一别不知何日才得重逢。”
“天下虽大总有重逢之日,将军不必如此。”呼奴邪道:“公子此去邺城,倒是让人未免担忧。”
张燕道:“何人敢对公子不利,某定领黑山军将士取其头颅!”
“公子若需我等相助,屠各勇士也是不甘人后。”
呼奴邪与张燕相视一笑,俩人再度望向已经走远的袁旭。
袁旭的背影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