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不孝,日后定当回山告罪!”
“君心比我心,迷情几人回?”公孙莺儿正要离去,凌风道:“看师妹脸色与手掌伤痕,应是中了迷情之毒。”
“迷情之毒?”公孙莺儿一愣。
“山中有草,名作迷情。”凌风道:“此草五色,其嗅芬芳。”
想起当日在山谷中与袁旭被盛开鲜花的草划伤手脚,公孙莺儿愕然道:“莫非当日我在山谷中,正是被此物划伤?”
一瞬间,她好似明白了一切。
“被划伤又能怎样?”凌风摇头道:“迷情草并非催情草,若非两情相悦,忍上一忍也可过得。彼心有你,你心有他,方可成就好事!”
“大师兄好似对男女之事颇为熟知。”公孙莺儿冒出一句。
“曾听师尊过……”
“师兄可有心仪女子?”
凌风摇了摇头。
“既无心仪女子,怎会出这等话来?”公孙莺儿道:“袁显歆乃我仇人,我又怎会心仪于他?”
“师妹……”
凌风还想再,公孙莺儿将他打断:“事已至此,我已不愿刺杀袁显歆。豪雄纷起,即便我不杀他,早晚他也将死于他人之手!”
“师妹可放下,再好不过……”
“放下?”公孙莺儿无奈一笑:“大仇难报,此生已是无从放下。我只是不想让我唯一的男人死在我的剑下……”
从凌风身旁走过,公孙莺儿道:“大师兄珍重。”
“师妹果真不肯再回鬼谷山?”凌风问道。
“无颜回去,还请师兄莫要相强。”
凌风没再言语,公孙莺儿径直离去。
望着公孙莺儿来的方向,凌风心情也很复杂。
当日若是强行把她带走,今日之事便不会发生。
放公孙莺儿离去,究竟是对是错,凌风并不知晓。
下山寻她,本欲将她带回鬼谷山。
见到公孙莺儿的那一刻,凌风心软了……
仰脸望天,他长长叹息。
鬼谷剑宗避世多年,究竟做错了什么?竟会接连有弟子下山不肯回返……
公孙莺儿一路往北,没人知道她去了何处。
下了山的袁旭,在山中走了数日,衣衫已是十分残破。
伤口多半痊愈,人却污秽不堪。
离开山林,袁旭曾想最先遇见的村子打探。
公孙莺儿竟将他带到了汝南腹地。
风影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在此处展开搜寻,毕竟这里是曹军的地界!
不敢走管道,袁旭一路都在沿着道行进。
没有干粮,他只能从路旁找来野菜。
生怕起火会引来曹军,野菜只是随意洗洗就塞进口中囫囵的嚼了。
不知走了几日,眼看前方又出现一个村子,袁旭终于没能撑住,一头摔倒了下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躺在一间土坯为墙的简陋房舍中。
屋外黑黢黢一片,已是入了夜。
房间里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灯油显然不多,火苗就像绿豆般大,仅可隐约看见人形。
挣扎着想要坐起,门外进来一个人。
“你醒了。”传进袁旭耳中的,是个女子声音。
女子来到他身旁,摸了下他的额头:“还很烫,莫要乱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