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宗师道:“好生照料我这徒孙,倘若他有个差池,为师自不饶你!”
“师尊!”宗师正要离去,公孙莺儿道:“怎知孩儿智虑非是若我,而习剑资质非是如同袁显歆?”
宗师一愣,回过头道:“倘若如此,此子如何,与我鬼谷剑宗再无瓜葛!”
现实,世事就是如此现实!
公孙莺儿剑术资质非常人可比,她的后人若可继承资质,送到鬼谷剑宗,只须宗师亲自调教,不过数年,世间必定多出一位甚至比帝师更加耀眼的剑客。
智虑若如袁旭,征伐天下统兵厮杀不过手到擒来。
鬼谷剑宗缺的正是这样的后人!
假若公孙莺儿腹中胎儿反其道而生,以袁旭习武的资质,即便宗师亲自调教,他自己又肯于苦练,造诣也不可能超越凌风。
至于智虑……
以公孙莺儿的智虑,又无剑术防身,能在世间存活多久,尚且未知!
宗师离开,公孙莺儿还站在那里发呆。
公孙慕迎着宗师走来。
“宗师!”抱拳躬身,他向宗师行了个大礼。
“公孙家已然消亡,先生却肯照应莺儿,着实难能!”宗师并未回礼,只是夸赞了他一句。
公孙慕低头道:“宗师过誉,我只知一日为仆,终身为仆!公孙家待我恩重如山,姐遭遇险难,我又如何袖手旁观?”
“当日袁显歆救下莺儿之时,先生何在?”
“白马义从出城厮杀,我身受重伤,于死人堆中躺了数日。”公孙慕道:“待我醒转,袁军已是入了易京,公孙老将军也已**而亡。至于姐,只因袁军盘踞城内,以我一人之力难以救援。”
“命数,都是命数!”宗师道:“莺儿与袁显歆有着一场孽缘,倘若可化则是善缘。倘若难化,则将有一方殒命身死……”
“我定将保得姐周全!”公孙慕道:“为公孙家,在下甘愿粉身碎骨!”
“先生忠义,某甚钦服!”宗师微微一笑:“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以先生一人之力,如何逆转命数?”
被他问的一愣,公孙慕愕然不语。
宗师接着道:“烦劳先生好生照应莺儿,自公孙家消亡,她受的苦已是够了!”
“宗师放心!”公孙慕先是应了,随后道:“方才宗师之言,在下也有耳闻,只怕姐一时半会……”
宗师抬手止住他,淡然道:“倘若他人,某必不如此。因她是莺儿,才如此道。”
茫然看着宗师,公孙慕不解。
“莺儿虽是受了许多苦楚,却将世人看得太善,辨不清真伪,分不明善恶。”宗师道:“某如此一,她对鬼谷剑宗也是多了几分疑心,自此往后,才可更通透的看清世事。”
公孙慕头不言。
自从与公孙莺儿重逢,他也发觉此事,只是不知该如何去。
宗师来此,竟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足以让公孙莺儿心中产生波动。
公孙莺儿若可对世事多几分疑虑,对他来,行保护之事也将更加轻易!
如此一想,宗师那番话不仅毫无差池,反倒是帮了他和公孙莺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