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虽不明就里,也只得应了。
领军主将只管调配兵马,运筹帷幄还须郭嘉全盘操控。
袁旭军营。
袁旭虽未行拜师之礼,宗师与他在一处,已是以师徒称呼。
俩人之间摆放着一张棋盘。
棋局已是走了多半。
盘面上黑白交错,尚且看不出孰胜孰负。
“显歆!”落下一子,宗师问道:“与奉孝对阵几度,可否知晓他如何用兵?”
捏着一颗白子,袁旭道:“不瞒师尊,徒儿与郭奉孝对阵,胜时常有些,每逢大战,便是讨不到好去!”
“奉孝用兵诡诈,显歆非他敌手也属寻常。”宗师道:“眼下有场大胜,还须显歆好生把握。”
“师尊是……”宗师略一拨,袁旭已知就里。
微微一笑,宗师头道:“某至显歆军中,奉孝心内必定焦躁。缜密之人逢焦躁之时,总会有些纰漏。”
“多谢师尊拨!”袁旭起身行礼:“此战若可胜得郭奉孝,某便可领军直逼邺城,与长兄彼此呼应,击破曹操!”
宗师微微一笑没再言语。
袁旭落子之后,宗师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对袁旭道:“博弈之道如同行军,显歆落子虽是精准,每每有所举措,却显心浮气躁!”
棋盘上黑白交错,袁旭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有何不妥,向宗师问道:“敢问师尊,有何不妥?”
拿起一颗黑子,宗师往棋盘上一落:“显歆以为可有胜算?”
整盘棋局,袁旭几乎算到了每一招后手,偏偏宗师落子的地方,恰是最不起眼之处。
愕然看向宗师,袁旭道:“师尊若无此一手,此局胜负难料。然而此子一落,胜负已是力分。”
“天下诸事,无非一个道字!”宗师道:“博弈自有博弈之道,行军则有行军之道!所谓道者,无非轨迹!”
从未听人过这些道理,袁旭看着宗师,并未插嘴。
宗师接着道:“天下诸事,循其道而为之,自将事半功倍。”
袁旭头。
他本就天资聪慧,宗师一番话,别人听来或许还云里雾里。
袁旭听了,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领军多年,他经常与人论道,宗师一番话,却让他觉着,以往论道不过是叙谈皮毛而已!
“博弈一局,某已是倦了!”宗师道:“显歆且去歇着,明日你我再叙谈不迟!”
拜入鬼谷术宗门下,袁旭当然不会违逆宗师。
他起身行礼道:“徒儿告退!”
宗师了下头,袁旭从帐内退出。
守在帐外,姜俊见袁旭出来,赶忙迎上:“公子与宗师博弈数个时辰,想来也是倦乏了。”
袁旭微微一笑道:“与师尊博弈,聆听教诲,着实受益良多。”
“田公等候公子多时!”姜俊声道:“本应前来迎候,只因宗师在此,因而不敢擅自靠近。”
袁旭了下头。
姜俊撤步一旁,于袁旭身后为他领路。
到了田丰帐外,姜俊向守帐卫士道:“代为通禀田公,公子来此,请田公出外相见!”
没等卫士通禀,听到姜俊话,田丰已是掀开帐帘迎了出来。(未完待续。)